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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是喜悦还是哀愁,又或者是憧憬与不舍……
“娘娘,长姐……”镇宁单膝行礼,肃然跪倒在皇后面前。
皇后摆了摆手示意身旁服侍的宫人退下,才笑道:“起来吧,这又不是外头。在本宫宫里,何必如此拘束。”
“是。”镇宁起身,脸上的笑意愈浓:“这会来给长姐请安,没妨碍您吧?”
方才还一脸的肃敬,这会儿倒是满面亲和的笑颜,这个弟弟似长不大一般。皇后疼惜的不行:“自家人,有什么妨碍不妨碍的。况且我这里冷清得紧,有些日子没热乎气儿了。倒盼着你能来。”
镇宁心里不是滋味,之所以今日前来,也只因是殿选的打日子。这一日过去,这宫里又要添进来好些人来。
纵使长姐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再贤惠再宽容,心里总归也是难过的吧。留心细看,姐姐的双目果然微红,眼睑处竟还有几道血丝。镇宁的拳头不经意的攥紧,虽然替姐姐心疼,又能如何呢?
“你可瞧见了?”皇后似不精心的随口一问。
“瞧见了。”镇宁沉声应了一句。
良久的沉默,谁都没有再说什么。皇后抚摸膝上的织锦细密的绣花,心如手指触到的纹路无异,终究是坑坑洼洼的不平。
镇宁的双眼空洞的平视远处,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钮钴禄如玥的容貌,她的笑竟是那样的甜美。许是旁人不能领略的,甜美中也蕴藏了几许傲然。
“好看么?”皇后忽然开口。“好看。”镇宁情不自禁的回道。“不,不好看!”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眉宇也随着心头揪紧。
“好不好看,也不再你说。终究要看天意了。”皇后自抚似的笑了笑:“只怕今夜这后宫,睡卧不宁之人,越发多了。”
与此同时,贵妃倚在回廊的红漆圆柱上,远远眺望。目光汇集的方向,正是钟粹宫卷翘的飞檐。金瓦明晃晃的耀目,刺得双眼生疼。
“主子,奴婢瞧得真真的。”茉儿才开口,就见贵妃眼底的泪水沁湿了浓密的睫毛:“主子,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