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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桌奋力摇摇头,驱散了心头不吉利的念头,大步向那可怜兮兮的人走去。
林小桌俯身查看病患状况,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奈何夏日的空气原本就灼热,她以发烧的指尖终究探不出个所以然来。林小桌遂不假思索地去扯他的衣领,不料,手腕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原来邓思文已然清醒,他望她一眼,垂眸有气无力地发问:“你……真的是来练车的吗?”
“不然呢?”林小桌虽是反问,语气却欣喜若狂,竟似是在说“太好了”。人尚有命在,好极,好极!
“我觉得,我教你不太合适。”
邓思文的措辞已足够委婉,林小桌仍听出了劝退之意,她赶忙出言辩解:“不不不,合适!怎么不合适?邓教练,我的科二就靠你了……”
他不过大她一岁的年纪,论样貌甚至显得比她还稚嫩些,她平日里只唤他作“冬笋”,在这情急之时,竟脱口道出了“邓教练”这般正式的称呼。
邓思文略微皱眉,手肘支撑着扶手坐直了些,晕车症状稍缓,其声音总算有了气力:“你的问题不在于开车技术,你开得比我好太多了。我,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
“我练得还不够好,考了三次科目二都没有过,这非常充分地说明我还存在很多不足,离达标水平差得很远。”几十分钟前尚在慷慨陈词批判驾考制度的林小姐,竟破天荒地谦虚起来,她不谦虚则已,一谦虚则要连让好几句,以表真心以及诚意。林小桌表罢了态,迅速转至正题:“所以,我才决心发奋刻苦,一有空就来驾校找你练车!”
眼瞅着邓思文那张有趣的白脸又将要变色,围观群众当中,一名扎双马尾、戴圆框眼镜的女孩看不下去,耿直地一语道破真相:“你是决心一有空就来折磨小邓教练吧。”
“你还说人家,难道你来练车,对于教练而言就不是一种折磨?”说话者乃是另一名女孩,和扎双马尾的女孩是同伴。她身材小小,长发及肩,末梢打着卷儿,虽然面容稚嫩可爱,嗓音也纤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