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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眼角一滴热泪缓缓滚落,浸入头下蒲团上的青藤之中,他定定的望着上方铁棘枝条搭建的屋顶,枝条上的尖刺被削去,留下了一道道伤疤。
“爹……”
昭天临轻声呼唤,小门几乎应声而开,一道雄壮的身影弯下腰挤了进来。
“天临!”昭元重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昭元重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兽皮衣裤脏乱不堪,染着不少血迹,都已经干涸发黑,凌乱的须发间,夹杂着许多细碎的断枝残枝,嘴唇干裂,眼窝深陷,眉宇间带着一股浓郁到无法化解的忧虑。
他伸手出,准备摸摸昭天临的脸,看自己手上的脏污又连忙缩了回来。
昭天临一把抓住他的大手,肯求道:“爹,别去了行吗?”
“爹,有你这些天找回来的药已经够多了,别再去拼命了。”昭天临有些哽咽的道。
昭元重手掌微微一僵,抽回了手掌,看着昭天临,道:“你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要死也是爹在前面。”
拍拍昭天临的手,昭元重转身出门,向寒老人道:“寒老,我儿就拜托你了。短则两三日,长则四五日,我必定带一头寒焰白蛛回来。”
“唉!去吧,我虽熟识药草药物,但丹药之术终非我所长,我会尽力而为,助他熬过此关,以后……再说吧。”寒老头叹息着说道。
昭元重走了,昭天临心里极重的一个东西飘了起来,心里顿时空了一截。
第三天的时候,昭天临就挣扎着爬起了床,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门,把躺在他身旁睡着了的芽芽吓了一跳。
第四天他就再也等不住,虚弱的爬了起来,要离开小屋,被寒老头毫不客气的拍晕,而且自此后,寒老人在他药里就多加了一种药草幻梦草,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足足七天后,齐梧才背着重伤的昭元重,一瘸一拐的拖着一只冰寒白洁的蜘蛛回到了村里。
又过了三天,寒老头才将昭元重搜寻到的数十种药草药物调配完毕,熬成了三葫芦药汁,然后将药物残渣倒入一口新凿的石鼎当中,添水堵沸,微微冷却之后,即将昭天临泡入药鼎当中,泡满一天一夜之后,才让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