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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一个诅咒,就是她睡梦中的梦魇。他不会轻易放过她,正如他就像猎人她就是猎物,在他的猎枪下,她无处躲藏。而整片森林,都是猎人的管辖之地。
叶离绱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低声说道,“道歉。”
他的表情,如同罂粟花中的催眠作用,也沿袭了它的美丽与折磨。
“对不起。”陈锦华低头道歉,这是她理所应当的道歉。
牙齿又不自觉地开始咬上嘴唇。
叶离绱自嘲地笑笑,仿佛是没有听见,屈身靠近陈锦华,樱花的香味袭来。感受到他缓慢的呼吸声,陈锦华有片刻的停滞。他语带危险地又说了一句,“我没听到。”
紧拽着的衣服拧成一团。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乱了头脑。
叶离绱身后的那群人,纷纷拿眼色看她,就好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句。
气氛开始诡异。
屋外渐渐泛黑。云涌之间尽是薄雾。
连带着叶离绱幽黑的双眸,也显得像是黑暗中起伏的潮流。
他轻启双唇,带着对她的玩弄心理。
“没听到。你说什么?”
他又问了一句。
陈锦华彻底明白过来,他是在报复,报复昨天的事。
众目睽睽之下,她像只小丑一样被人耍着玩。她可以挣脱这个无形的枷锁,她可以破口大骂他的无礼。但是她不能。
因为他说:
“你如果不说一百次‘对不起’,我会让你在这个戏剧社里呆不下去。当然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严尚东,教你怎么做个听话的学生。我相信他的教学方法,绝对一流——”
陈锦华打了一个寒颤。
皎洁的月光,偷偷窜入窗帘,与屋内的灯光相撞,消失不见。
陈锦华独自一人站在,屋里仅有她和叶离绱两人。其他想看好戏的人,都被赶出了门外。
陈锦华的嘴唇不停地动弹着,不看叶离绱。低头只看着地。
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深色的沙发上,叶离绱独自一人坐着,看着笔直站立没有弯腰甚至没有低廉没有卑微的她,脸上本来的笑容渐渐散去。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背,没有那么疼。疼地不是手,渐渐地变成了心。
已经很晚了,戏剧社早就没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