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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如此羞辱这个小女人,她的腿却依然如两条失去生命的鱼儿,软软地垂在桌下。
难道,自己错了么?
他不承认!她发上的甜香,明明就是昨夜那个黑衣人发际的味道。
林牧云撑着桌面,看着困在身前泪人儿般的卓笙歌:“要关你进大牢么?”
“你是……混帐东西!”卓笙歌已哭得要断了气,小手拼命抵在他的胸前,断断续续地说:“让我回家,我不是犯人……”
林牧云的眼神越来越黯,古井般的眸子酝酿着狂暴的阴云。
“好!”
他挑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个字。
扯起桌上衣裳不整的卓笙歌,将她带到红楼四方院子的天井里,那里有一株虬枝盘结的五针松,被厚厚的积雪压得弯了枝桠,四周由灰白色的大理石围成一圈四方型的围挡。
将卓笙歌放在大理石质的围栏上,林牧云扯起一丝笑意,抬手指了下军警司的大门,“想回家,走出去就好了……”
接着,他转过身,对跟在身后的副官淡淡地道:“不准任何人接近她。”
“你……你才是恶鬼!”
身后转来卓笙歌带着颤抖的声音。
林牧云却不再回头,迈了长腿径直上楼去参加军部的参谋会议去了……
冬天的阳光极为吝啬。
刚过午间,层层叠叠的彤云又积满了天空。
寒气也降了下来。
卓笙歌衣衫凌乱地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小小的身体已抖成一团。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腿脚却毫无知觉,连移动一下也不可能。
寒冷的空气包裹着她的身体,每一次呼吸腾起白蒙蒙的雾气,都会带走身体的热量,她的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眼前的景物也变得越来越暗淡,最终被一片黑幕完全遮挡了下来……
军警司二楼的大会议室,铺着极厚实的灰色羊绒地毯。
东北军三军中校参谋会议正在进行。
林牧云已换了一套笔挺的东北军军服,坐在倚窗的座位上,眼睛却滑过窗外灰白的天空。
铅云密布的天际,渐渐又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