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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启明星沉。
那几个老太监终于把持不住,回去困觉了。
然霜往旁一看,小太监林寿显然已经变成眼神死气沉沉,动作机械的行尸走兽。这是已经到达极限了。
然霜走过去,拍他肩膀:“诶,别拔了,去亭子里靠着睡会儿。”谁知手刚刚碰到,这人就两眼一翻,直接晕倒。
然霜心惊,探鼻息还没死。索性将人拖进凉亭,自己摸去厨房拿吃的和水。
她这一次很熟门熟路,很快吃饱,还拿了两个藏起来,才转回凉亭,将林寿拍醒。林寿几乎无意识地将东西吃下去,动作犹如饿狠了的狗,狼吞虎咽。
然霜见他卡住嗓子,干脆将水递到他手中,冷冷扬下巴:“喝下去。”
林寿捧着碗,眼泪汪汪:“恩人,我就知道恩人您心地很好。白日里你不为我出头是对的,那些人都心肠歹毒,就算你为我出头,他们也定会一同打你。那我还不如一人受苦,也不用连累恩人了……”
然霜皱眉:“怎那么多废话,赶紧喝完睡觉。”
还有她几时想为他出头过,真是自作多情。
但然霜懒得解释,自己翻到一边睡下。
半夜,然霜感觉有人触碰自己的左脚。作为杀手的警觉令她立刻一个扫堂腿过去,同时身形扭转,右手弯曲成爪,直取对方双眼。
堪堪往前几寸,就被人制住手脚,一眨眼就被锁住。这个手法,是……?
然霜定睛一看,果然在星辰熹微间,见到一双深邃促狭的双眼。耳边男人可以压低暧昧的声音响起:“几日不见,你却是这般迎接你的主子我的?”
“谁是你奴才,我没有主子,滚开!”然霜挣扎,奈何手脚被制,身上的人还越贴越近,几乎鼻尖相触才堪堪停住,嘴唇传出暖暖气泽,盆栽唇瓣一阵麻痒。耳边男人声音慵懒略带委屈,“才出来几日,居然就不要我这个主子了,我好伤心啊。亏我还惦记小野猫身上有伤,刻意送药来呢,没想到你竟如此绝情对我。”
送药?送药你不会好好送?非得贴着人才说话,这个登徒子!
“滚开!”然霜心里烦躁,索性咬紧牙关,准备用唯一能用的头去攻击男人。
“唔!”然霜双眸暴睁,嘴唇一片柔软的不可思议,脑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