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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一路拖到玉门关,就连服侍公主的婢女,也是长裙扫地。
经过两番折腾,尽管众人已万分小心,却还是扬起了不少的沙尘,呛得季衡咳嗽连连。长裙托地的婢女们扯着季衡的外裙摆,接连帮着云岫扫了两次地。
待云岫一袭利落火红骑马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除去郁凉州和傅将得体站在一旁,其余人等一概灰头土脸。那季衡公主,虽脸上干净,可洁白的面纱和裙裾,皆因沾了沙尘而泛起黄色。
云岫不禁摇头啧啧,果然是养在金丝笼中的小白莲,这和她遇上还没一炷香的时辰,就快染成淤泥了,太嫩了些。
郁凉州负手立在一旁,见云岫面上端得是一派大气,少女的心性却时不时地被她细微的表情出卖,直觉好笑。
旁边的傅将低声与他攀谈:“到底是一国的公主,虽然私底下调皮了些,但一些大小场面,还是能拿捏好分寸的。”
话音刚落,便见季衡的贴身丫鬟秋雅发难:“大胆云岫,见到我朝公主为何不跪?”
云岫腰背笔直,反问:“为何要跪?”
“如今楼兰归降,成了我国附属。你虽为楼兰公主,但按照我大汉的礼数,附属国见到主国的皇亲国戚,须当跪下,拜上一拜。”
“还有这礼数?”云岫不明所以,“可我怎记得大汉天子曾下诏,命皇亲国戚不得在附属国内横行霸道,附属国皇室仍享有皇家权力,纵使见到大汉天子,也无须跪拜?”
缓步上前凑近那女婢:“这位姐姐可是看我年纪小小,识不得汉字?”
“这……”女婢被问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傅将禁不住与郁凉州小声道:“这季衡身边的丫鬟也真是蠢,听云岫汉语说得那样顺溜,便应该知晓,云岫除了母语吐火罗语外,定是精通汉语的,又怎么会不认得皇帝下的诏书?发难都不找个好由头,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郁凉州答得不紧不慢:“嗯。”
傅将有些无语,他说了那么大一堆,竟被郁凉州一个嗯字打发了?眼看着两个公主因为郁凉州而火花四溅,郁凉州竟然仍旧一副面无表情脸。郁凉州对季衡无情他知道,可他看着郁凉州对云岫,多少是有些不同的。眼看着云岫被这么一大票子人欺负,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