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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不见得真的长大了。如果一个人有了真正的友谊,那么一定是个大人了。哪怕还是她是个孩子。”
呵呵,羡慕吧。爸爸出手不凡,一句一言滋润了哲理的魅力。
可是有一次,爸爸就我的名字问了一个很怪很怪的问题。
爸爸喜欢毛笔字,尤其擅长蝇头小楷。他把毛笔放到砚台上,瞧了一眼聚精会神欣赏他写字的我:“枫宁,你喜欢自己的名字吗?”
“喜欢呀?”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心思放在书法字迹上。枫宁这个名字,天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呢。“爸爸,这样感谢您姓枫,不然也起不出枫宁这么美丽的名字!”
我完全不能领会到父亲说这话含义。
爸爸笑了,重新拿起毛笔,在宣纸上遒劲有力地挥笔,宣纸上留几行浓重的墨迹:枫宁。
“爸爸想说,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自己给自己起一个名字。”
“啊——”我开始很认真地盯着爸爸。他云淡风轻,风度洒脱伸伸懒腰:“你渐渐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大人不同于小孩子,大人要独立,思维独立,个性也要独立。不要凡事都依赖爸爸。”
思维独立是应该的,可是,名字这个问题,如果太独立了,岂不变成了随意,信马由缰,乱套了。
我追问:“别人家的孩子不都是父母起名字?咱们家干什么搞特殊。爸爸,你不会想说什么吧?”
“哦——”爸爸有点怔,蹲下拍拍我的小肩膀,“爸爸是官员,不想自己的女儿养成养尊处优的陋习。你要独立,比别人有更多的独立,爸爸希望你,忘掉你爸爸是个官员,忘掉这个家。懂吗?”
我不太懂,还是用力点点头。我要让爸爸妈妈知道,女儿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绝不会仰仗父母的权利优势而欺负人。女儿鄙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学校里,我从不告诉别人爸爸的情况。那些传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到的,他们还向我求证,我很干脆地回敬他们说:“不是。”
“可是,谁都知道枫铭昇市长有个女儿,叫枫宁呀?”
“我也不管户口登记,怎么知道。”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呀?”
“不告诉你们。”
“干嘛不告诉?”
“不想告诉,不行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