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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四分恭敬。
中年大汉略带几分嘲弄地看了瘦弱男子一眼,没有理会,神目假寐,悠闲地喝着略带苦味的茶水,一身灰旧的长袍,浓眉大眼,脸庞如刀削般,无形中透着一股狠劲,尤其是那双精光夺目的双眼,似乎能将人穿透人的心思。
他叫陈忠,名字虽平凡,却算是无名镇一带响当当的人物,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精通,镇上老实巴交的村民多为避他三分。
他并不是无名镇土生土长之人,来历有些神秘,城府很深。
自三年前,他独身来到无名镇后,成天干些偷鸡摸狗的活儿,但最擅长的就是盗墓,无名镇一带大大小小的,稍有些年代的古墓,几乎没有不被他光顾过的。
虽然盗的这勾当有些缺德,但却也容易发些小财,随随便便偷些值钱的卖卖,也足以过上几个月的好日子,因此,镇上的市井无赖也就顺其自然地跟在他手底下混口饭吃,图个温饱。
“瘦子,前几天刚刚赚了几个钱,是不是又送到哪个娘们身上去了?”一个半蹲在茶棚旁的矮小男子,脸上浮起一丝吟笑,语气下流而粗俗,他叫狗六,长得有些不堪入目,狗嘴龅牙。
“你个杂碎,少跟我唧唧歪歪,你也不是一个德行……”瘦子骂咧道,他的好色可是镇上有名的,若是见那家姑娘漂亮就非要调戏一番,不然夜不能寐,十足的色胚。
陈忠懒得理会两人,粗大修长的手指夹起一颗花生,轻轻一捏,壳碎粒留,力道恰到好处,弹指往嘴里一送,抿了两口茶,似乎想起了什么,喝了对骂中的两人一声,嗓音嘶哑而低沉道:“喂,狗六,宇飞那混小子怎么还没来?”
“鬼知道那小子跑哪混去了,说不定又把哪家的寡妇骗上床,现在正爽着呢……”茶棚内轰然笑起,各个神情淫味十足。
狗六话音刚落,一个石子急如闪电般飞至,丝毫不差地打在了他的脑门儿,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双目乱瞅,大骂道:“哎哟,那个王八羔子打老子呀,皮痒痒了是不?”
“哦,是吗?我现在舒坦的很,一点都不痒哦!怎么着?想打我吗?”一个少年从茶棚后走了出来,手中玩弄着几个小石子,狂傲不羁的长发随意地划过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