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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事事都依着她,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快乐。不快乐,在于生活一望无际,全是平坦的道路。女人从小家里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家里也很疼爱她。她说,她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她问我,你知道那种痛的感觉吗?我楞楞地问,还有人愿意痛吗?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又开始痛起来。我咬咬牙,说:那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呢?女人接着说:那是个周末,我们本来约了去喝咖啡,结果,他没有按时来,我自己点了单。旁边的两个人好像一直都不开心,到最后,他们低声争吵起来,其中那个女人一脸怒气,拿着包就要走。男的赶快阻拦,好歹是把女人哄下来了。我看着他们出了神,才意识到,我和他之间好像就是缺少这么点东西。女人长出一口气,说:从那天之后,我就时不时和他争吵,他终于受不了了,和我提出分手。他说,他实在没有办法像我期望的那样和我周旋,他说,他真的很累。
我离开了电影院,想着刚才的事情,也回忆着女人最后说的话,她说,人都是要痛的,不痛,就不是人了。
Andy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她本名叫葛小丽,一个挺小众的名字。我写诗的时候,对这两个名字入了迷,我在想,这个时候Andy在干什么。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Andy回到了她的老家,那个贵州的家里挂着腊肉,她一早就去割猪笼草,去外面挑水。我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是正午了。太阳明晃晃地照下来,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突然想起我老家的表姐,她前年刚刚结婚,我们原来关系极好的,现在,那些事情都开始朦朦胧胧,几乎看不清楚了。但在我最初的印象中,她似乎永远微笑,永远在前面的三轮车上不断向前。想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后,我开始写那一首诗,我终于想清楚了,一个诗人要为脚下的土地和身后的祖国写作,我不再为那些歌颂的话语感觉到不安了。我坚信,这是写作的终极意义和终极使命。写作是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而进行的一项创作活动,是探寻生命意义的一项艺术追求,它就在我身边。
Andy在电话中对我说,她的母亲要给她相亲,但是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