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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地看着宋梓骁的眼睛问,手中的刀纹丝不动。那个孩子,已经是个孤儿,是她杀了他的父母。
那对被杀的男女是牧北此次深圳之行的暗杀目标。
“斩草除根。”宋梓骁轻描淡写地吐出四个字。
“他才是个9岁的孩子,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牧北,你当年也不过十岁进入组织,而现在……”宋梓骁视线下移看了一眼指着胸口的刀,“我宁可放过八十岁的老翁,也不会放过三岁的稚童,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三岁的稚童日后会不会成为像你我一样的人。你知道的,仇恨是滋生魔鬼的温床。”
仇恨是滋生魔鬼的温床……牧北眸光微变,手中的刀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牧北,我们是一类人,双手沾满鲜血,你又岂想独善其身?杀一人,和杀一百人没有区别,你这辈子注定与魔共舞。”
宋梓骁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他满意地看着她渐渐苍白的容颜,薄唇勾勒一抹残酷的笑。
“那个孩子也是你的目标之一,你却妇人之仁没有下手。你三番四次违背上面的意思,是嫌自己命长么?触怒那个人对你没好处,他现在对你宽容,不代表日后还是如此。”所以,那个孩子必须死。
牧北,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地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那时候,你便再没有拒绝我的理由。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牧北的刀没有带走宋梓骁的一滴血,她离开的背影有点仓皇,像一个逃兵,尽管她并没有败。离开令她窒息的地方后,牧北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很久,最后站在一株梧桐树的阴影里张望着眼前这座热闹喧嚣的城市。
热闹喧嚣里,有神色匆忙西装革履的男人,有春风满脸步伐轻盈的自信女子,有闲适踱步白发赫然的迟暮老人,有牙牙学语的孩子在年轻的父母怀里嘻笑,有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脸幸福地把手放在身旁男人的手心,有学生模样的青年在人群中穿梭派发手中的传单……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印下的画面清晰地在重复。有些东西,终其一生她也得不到。
再次睁开眼睛,牧北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