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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透彻,照着月光瞧见,这谷中居然不见丝毫烦热,反而是如春日般温暖,谷底又一汪清澈的水潭,碧绿见底,旁便是嫩绿的草地,间或又桃树梨树不远不近地矗立着,一丛丛或鲜妍或洁白的颜色热闹地挤在碧绿之间,一派济济的春景。
谷底中央,便是几间简陋的土屋,土屋外的桂花树下,一个青衣男子正坐在树下抚琴,那男子长发披散,眉若远山,鼻如悬胆,菱形的唇微微抿着,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谷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啸,男子微微睁开眼睛,十只玉白的手指一按琴面,那叮叮咚咚如水般流淌的音符瞬间便停了下来。
侧耳细听了一下,掸掸长袍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眉目间微微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天空亮光微乍,男子刚起身,两道白光便落在了他身前。
亮光散去,在他眼前站着的居然是一白一银两个身影。
男子上前一步,双眼望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怎的这时候回来了?她怎么了?”
月光淡淡地打在白衣男子的脸上,这男子通身雪白,便是连一头发丝也是白色,洁白如玉的脸上有双极其抢眼的温润双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两片淡粉色的薄薄唇瓣,倒是比那青衣男子还要俊俏几分。
他眉头微微一皱,薄唇亲启:“事情有些复杂,我将她先带回来了,这会儿我必须要去见见青丘。”
青衣男子与银衣男子眉头同时一皱。
青衣男子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她怎样了?”
“死不了。”银衣男子忽然开口,足尖轻轻一点跃上身旁的桂花树,在碧绿的叶片间伸了个懒腰,单手凌空一抓,一个酒坛便出现在了他的掌间。
他一把排开泥封仰头灌了一大口才悠悠说道:“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看上去比之前更蠢了。”
“哥哥,”青衣男子皱眉怪了一声,又转脸望向白衣男子,“怎的现在便回来了,可是她出了事?”
白衣男子微微一叹,水光滟链的双目微微有些愧疚:“是我的错,青蚨血被抹掉了,我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