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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远又端坐下来,行运气片刻,脸色才渐渐的有了一些好转。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写封信”,路廷远睁开眼睛对着大路说道。
大路没有做声,和路展寻悄悄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路廷远一个人,静悄悄的,屋外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火盆里的碳火把屋子里熏得一片温暖。北方的冬天无论外面多么寒冷,屋子里都是温暖如春。不像南方阴冷潮湿。
这些年,路廷远已经习惯了北方的生活,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他就像一个隐居者一样,远离了南方的江湖,远离了一切喧嚣,没有人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没有人知道他常住在这山脚下的小镇究竟意欲何为。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使命,这个世界的安危都在他一人身上,可想而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路廷远拿起笔沉思好久,始终没有动笔,此刻他思绪万千,回想这几十年的江湖生涯,禁不住感慨万千,一切就仿佛是一场梦。
生命短暂,岁月无情。
路廷远定了定神,毛笔飞快的在纸上游走,片刻,一封信已然写完。路廷远从头到尾又看了两遍。突然他抓起刚刚写好的信,揉作一团,撕了个粉碎,他纠结的内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路廷远再没有动笔,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很久。
天越来越冷了,隔天飘起了大雪。
路廷远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也望着自己的儿子路展寻。
此时的路展寻正端在在院子的练功台上,闭目凝神,一动不动,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中运转。任大雪飘落在身上。很快,他就已经和大雪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观看,很难发现院子当中还坐着一个人。
路廷远很爱他的儿子,未来的事业还等待着他,虽然路展寻并不知道他早已是被选定之人。
路廷远对儿子非常严厉,从路展寻三岁开始教他习武,一晃十几年,没有一天停歇,无论外面多么寒冷,都不曾中断过一天。这也练就了路展寻精钢般的躯干,虽然才十八岁,但是很多成年人都已不是他的对手,即使这样寒冷的天气,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