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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火把提着长枪,火蛇似的绕着他们奔走,那时的杨春本当是雪上加上霜,正要豁出性命突围而出,与朱武报信一同再做打算。
可没想到,那对官兵非但没有下手,反而为首的那个头目竟高声叫出少华山的黑话,当时杨春才定神听出,原来是陈达手下的伍三狗。等这伙“官兵”喝住双方好不容易停下手来,杨春就看到后庄那边也亮起了火光。
话说到此处,朱武心下已经明了,当即面有愧色地抱拳道:“我朱武有眼不识金玉,嫂嫂莫怪。”杨春跟着也陪了罪。
杨春道:“夜深不该叨扰,只是史兄弟可安好?”
那女子道:“我已给大郎止住了血,也上了些药,现在正安稳睡着。大哥不若去看看也好。”
朱武急急摆手,正正经经地道:“一切安好,我们便可放心了。明日请了大夫一起再来。时辰不早,告辞了!”说罢,三个兄弟便从史进的院里辞过出来。
等朱武转出院来,立刻拉了拉陈达,悄声问道:“你回来时,史兄弟可曾醒过?”
陈达一面走一面回答道:“我回来时他便醒了,受伤如此,仍是以一挡百,真当是条汉子!”
朱武面色稍缓,问道:“兄弟醒时,他们两个可曾见过?”
陈达这下笑了道:“哥哥如何变得这般疑心。当然见过,史兄弟还好好感动了一番。”
朱武听罢,这才释然,又一个顾虑放下心来。三人一路说着,便各自回去洗涮歇了。
鸡声鸣过三遍。
只听的房内好似有人呼唤,好像又似梦中呓语。一声一声的“玲儿”将钟玲从梦中唤醒,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不小心,坐在厅内一张梨花木镂雕丝纹椅上睡着了。
钟玲听见史进在唤,便赶紧起身,来到里间,只见史进还昏沉地睡着,额上却密密麻麻渗出许多豆大的虚汗,口中还兀自低低地唤着,一会儿叫着她的儿时一同玩耍的名儿,一会儿又唤他爹爹。
钟玲静静地坐在史进床边,轻轻地拿手绢将他额上的虚汗,一点一点小心擦拭了去。看着史进面有苦色,心里犹如刀割,不由地探出玉手,一面将史进的手掌紧紧握住,一面轻柔地道:“大郎乖……大郎不怕……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