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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警觉的战士四散跑开,奔赴自己的战斗岗位。
“左前方发现目标!”监视哨的话音未落,一架敌B—26轻型轰炸机紧贴着山头以低空飞行姿态出现。一号,二号,三号……十测手是一位四川籍战士,他一个鱼跃扑到阵地中央的配电箱,迅即打开电源开关,同时报出自己就位的口令“十号”。说时迟那时快,指挥仪、炮群同步锁定目标。然而很是可惜,时间还是差了不到一秒中,让他们和这架B—26失之交臂。
原来指挥仪将射击诸元计算好,通过传信仪输送至中央配电箱,再经过脉动电流同步传送到高炮群的授信仪,如果时间上稍不同步,就会造成数值上的偏差。指挥仪是整个阵地的眼睛,捕捉目标不容等待,因为飞机飞行速度很快,机会转瞬即逝。这次的机遇十分难得,首先是天近傍晚,没有光线干扰,再加上B—26轰炸机被弹面积大,特别是当天飞抵阵地距离很近,射界极其理想,打掉的几率非常高。如果说此前的战斗是天上掉炸弹,那这次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炮弹打出去后,没有命中,敌机察觉迅速改变航向远遁。事后检查仪器,由于指挥仪、火炮联动,指挥仪的方位角与高炮的方位角有四十密位的数值偏差。这就应了那句老话“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指挥仪瞄准了敌机,但高炮打出去就要误差几十米。假如能提前一秒种早开电源,数据就会完整传输而消除掉误差。
部队班、排早晚集合开会是惯例,可这次因为集合送到嘴边的肥肉没有吃着,战士们牢骚满腹:“早不开、晚不开,偏偏这个时候开会!”“集合、集合,战备还没解除集什么合?”那时他们还没意识到这是他们打掉敌机的最好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王排长难堪极了,涨红着脸,闷热的天气让他额前鼻头挂满了汗珠。毕竟他是兄弟部队的,这么好的战机没把握住难免心存内疚。他只是太认真了,认真得有些教条。
第二天,团里传达了命令。就在昨天,具体说是1953年7月27日上午,敌我双方在板门店签署了停战协议,于今日午夜零时正式生效。至此,战士们和下级指挥人员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