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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门世家里的人,保不定要完蛋。”
“咱们青龙堂至于怕陈家吗?陈四新算个什么东西?”
“他陈四新不算个东西,那么秦家的人呢?这可是都城市长看到都要礼让三分的主,世家关系那么好,会袖手旁观吗?现在巡捕房的人满大街寻找这丫头,迟早要到咱们这儿来的。”
我从破掉的窗纸往外看了眼,是这堂口里的几个人聚在角落窃窃私语,讲话的是阿青,他因为脸上有刀疤我印象深刻。
原来他们如此厌恶我的存在,我果真是无处可去了么?
其实他们说得也对,这乱世之中,谁又不是明哲保身呢?我好像,确实不应该也没理由留在这里。
可是,我若不留在这儿又去哪里呢?
妈妈是个舞女,所以我不晓得父亲是谁,她也从不跟我提。日子久了,我也就当做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没所谓了。
在这乱世中,出生贵贱似乎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从没想过妈妈会永远离开我,现在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又忍不住哭了,躲在窗后哭得肝肠寸断,心头那种恐惧和无助越来越浓,我觉得可能下一秒就会被阿青送去巡捕房了。
不一会儿,阿青和那些人就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偷偷溜出屋四处打量着,急得热锅上的蚂蚁,总觉得他们可能会出卖我,会把我交给日本人。
我至今都不晓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这事态明显告诉我,我身上有很大的问题,否则怎么陈四新和巡捕房的人都想抓我。
走,还是留呢?
望着墨黑的天际,我绝望到了极致,很想褚峰出现在我面前喊我不要走,但他好像去哪儿了。
我正暗忖着,院外忽然冲进来一群拿着棍棒的人,至少有二十来人,都一脸杀气。为首那个人就是给陈四新打伞的家伙,方才他是唯一侥幸逃脱的。
他身边还有巡捕房的探长张启明,两人颇有狼狈为奸的架势,来者不善。他们一眼就看到我了,都眸光灼灼地盯着我,露着不怀好意的冷笑。
“洛夕啊,你果然在这里,我把都城都要翻个底朝天了,来,乖乖跟我走吧。”张启明奸笑着朝我走来,还拿出了一副镣铐。
我拔腿就往屋里跑,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