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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约十分钟后,我拾起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不一会儿母亲便接通了。喂,苏鱼,你身体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母亲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也是她所有的话语里最有温度的,隔着无限长的电波,有些遥远、有些陌生。
想起昨夜因为食入过多的龙眼,导致胃痛折磨一夜。床单被我撕扯成一条一条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滴一滴地渗出。我拼命地四处找寻一些硬的物品想抵住无穷无尽蔓延的疼痛,最终只能不停地换位置,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肚皮,疼痛让自己暂时忘记胃痛。窄窄的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一些微弱暗淡的光线不停地放大自己的疼痛。枕头上全是咸咸的泪水,我在想会不会活不过明天。死亡似乎离我很近很近,我很坦然,因为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没有需要去完成。
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就像做了一个梦。好像找个人倾诉,告诉他,我差点死去了。拨了家里的电话三次,始终没有任何人接。心也就随着时间慢慢恢复平静,没有任何死而复生的欣喜。对,就是没有任何情绪了。
苏鱼,苏鱼,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些不耐烦。我轻轻嗯了一声,没事了,自己调养就没事的。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哦哦,那就好,刚刚用你爸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准备说两句,就被他挂了。呵呵,他说你会打过来的。
我没有任何回应,因为我的确会打回去的,不管隔得时间长短。因为我不敢与他们正面起冲突,我知道从来就没有任性撒娇的权利。妈妈——其实今天早上我准备跟你说,昨晚胃病又犯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竟然和母亲把昨晚的事说出来了,我有些后悔,但也有些期待。
怎么胃病又犯了?母亲焦急地问道,现在有没有好一些?你这最近身体怎么这么差?我眼眶竟有些发热,心底一些矫情的因子一点点地上涌,心跳也一点点地活跃起来,窗外树上的绿叶散发着清脆的气息。
怎么又是头痛,又是胃痛,怎么回事?是父亲埋怨的声音,有着不理解,还有愤怒。如果我在他面前,一定可以看到他微微露出的牙齿,有些咬牙切齿,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