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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阵温热,朱平安愣了一下,没人能拒绝别人真正的关心,只得顺势躺了下来。
天启给他掖了掖诿被子,像哄孩子似的轻轻地拍拍他:“来如山倒,去如抽丝,你好好养着,朕有空再来看你。”
不知是不是对方口气太过温和,也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正处于最脆弱的时候,反正朱平安的眼圈红了。
他这一哭,天启倒有点慌:“那里不好?快去传太医!”
小喜贵飞一样的绝尘而去。
朱平安哽咽道:“不必请太医,我没事。皇兄,听到你要走,我一时忍不住……”说完眼眶又红了。
“到底是个孩子,有什么好哭的。”他的真情流露,天启也受到感动:“你舍不得朕,那朕再陪你一会便是,流猫尿算什么!”
朱平安破涕为笑,“皇兄说的是。”
见他睁着一双被烧得水汪汪的大眼,明明虚弱到了极点,却硬撑着装大人,天启心里酸酸胀胀的说不出什么滋味,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别担心,十年前朕也是这样一场大病。那时候父皇身陷国本之争,朝不保夕,无暇自保,根本顾不上朕的死活,若不是魏忠贤日夜尽心,你只怕见不到现在的朕了。”
朱平安沉默不语,皇帝或许是无心之言,但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魏忠贤在皇帝心中的份量。正因为如此,你才将朝政大权全部交给那个老太监,自已一心一意的专心干他喜欢的木匠活?眼看着魏忠贤去除异已,发展党羽,搞到民怨沸腾,江山飘摇?
朱平安忍不住心里苦笑了一声,这位皇兄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却不是个爱民治国的皇帝。
此时太医们已经屁滚尿流而至,一番手尽快脚乱后,再做鸟兽散。
眼看着朱平安服了药,启天这才开口:“你好生歇着,朕要回宫了。”
回头又叮嘱小喜贵:“好生伺候,这里有什么事,你可随时回朕,任何人不得拦阻。”
所有人一齐跪倒:“恭送陛下!”
朱平安不吭声也不谢恩,只是怔怔看着他走到宫门。
天启只当是他在闹小孩子脾气,不但没有生气,心里还有些说不出来酸软。
门开处,魏忠贤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