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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明晃晃的斧子,吓得舌头都打了结。
“不要脸的东西,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
李来香凶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身后手足无措的林寡妇,又使劲掐了一把宋金,面目狰狞得已近乎扭曲:“姓宋的,今天老娘就好好给你点颜色瞧瞧!”
这一斧子还没砍得下去,村委会里便来人强行拉开了李来香。
江山瞬间觉得无趣,正要转身退离,左耳就被一只粗糙的手给揪住,用力一拧,那钻心的疼痛便直窜上了大脑。
她耳根被掐得通红,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咒骂刺破耳膜:“死丫头,我说怎么还个筐还那么久,原来是躲在这儿凑热闹!家里的活不用干了吗?”
一抬眼,刘牡丹那张皱纹纵横的尖酸刻薄相便撞进了她的视线。
刘牡丹的眼不由自主的往人群中的宋金身上瞧去,那条血淋淋的右腿触目惊心。
方才她还在屋里等着这小贱人被玷污的好消息,可没想到,却听人在外面嚷嚷说,宋金和林寡妇偷情被逮了现行。
她昨晚上分明跟宋金商量好了要朝江山这丫头下手,怎么会突然出这么大个纰漏……
看着刘牡丹神情的微妙变化,江山更加认定了自己心底的某个猜想。
刘牡丹越想越不痛快,转过头来就立即对江山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家去把那两筐衣服洗了!”
“是,刘娘,我这就去。”
江山没有反驳,故作唯诺地应了下来,转身飞快地朝李家跑去。
从井边挑来两桶水倒进木盆,把混合着泥巴和粪渍的衣服一股脑儿地泡进了水里。
倒上些洗衣粉,双手浸入水中搓洗。
满是冻疮的手在冷水和泡沫的侵蚀下又疼又痒,犹如百蚁啃食。
但江山对此并不在意,比起上辈子她身心所受到的那些伤痛,现在这点小小的皮肉之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与此同时,她脑子里也忍不住开始猜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很可能是刘牡丹和宋金共同为她设下的一个局。
而今天早上的那个篮子,就是这个局的开始。
虽然这次机智地躲过了一劫,但她深切地知道,现在还并不能掉以轻心。
今天她害宋金被李来香砍瘸了一条腿,宋金是个十足的小人,睚眦必报,而刘牡丹一心想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