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数得过来。
想到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人和事情，温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但是转念一想，马上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让人倒胃口的地方，她反倒有几分释然。
到了公寓门口，还没等温暖从包里翻出钥匙，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对于韩子谦在她之前回来，温暖并没有觉得意外。
他若是不在，她才觉得意外。
韩子谦一只手撑在门框上，将门堵了个严实，根本没有让温暖进去的意思。
温暖不急也不恼，把手中的包放在一边的吧台上，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只是例行公事见了你的姘头一面，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姘头？”韩子谦状似无意地重复了一遍，才面带嘲讽道，“我没听错吧，这话是从温家大小姐口中说出来的？终于舍得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走下来了？不再装清高了？”
温暖不欲搭理他，只是撇了撇嘴，“和你有关系？”
韩子谦指了指客厅中央挂着的婚纱照，嘴角带着恶劣的笑意，“你怕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吧！除了落魄的温家千金，你还是我韩子谦的妻子。”
温暖没有说话，抬眸看了一眼那巨幅婚纱照，嗤笑了一声之后从包里扯出一份合同拍在吧台上。
白天的时候，陆南希没有说错，她确实是想要离婚。
温暖早就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想瞒他。
韩子谦的目光触及到那合同上的“离婚协议”四个加粗的黑体大字之后，嘴角的笑意陡然凝固。
“你要离婚？”
韩子谦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朝温暖的方向逼近。
“是，离婚。”温暖似乎根本没看到韩子谦面上的狠意，只是自顾自地嗤笑道，“如果不想看到西郊那块地皮的地契出现在陆南希手上，你大可以动我试试。”
“不过是一块地皮，你以为我真的稀罕？”韩子谦厉声说道。
但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早就出卖了他。
温暖敏锐地捕捉到，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一把推开韩子谦，将那份合同递到他身前。
“签字，西郊那块地皮我送你。”
温远见应该是很早就预见到了会有这样一天，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