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亚运会即将盛大开幕”,下面是一张灰白的附图。
十一届?这种几十年前的事情怎么会上报纸?高峰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赫然发现报纸的发刊时间不对劲。
纸张上分明还有油墨的气味,然而刊载时间、排版、以及字体都让人毛骨悚然。
1990年,9月5日。
刹那间,脑子里像爆炸一样涌进各种信息,另一个完全崭新的人生被强行塞进了记忆。房屋似乎开始天旋地转,高峰在惶恐之中四处打量,墙上的陈慧娴海报、杂志封面上海子的周年悼文、新颁布的《环保法》宣传册、以及不远处传来几句崔健的《一无所有》…
两种记忆在脑中交错,昨夜的酣醉显得忽远忽近…
二十多年恍如大梦,殊不知一觉醒来居然穿越到了1990年!
等情绪稍微平静下来,高峰颤颤巍巍伸出手,拿起一面小圆镜,这一切似乎不是梦境。
摸了摸头上泛起殷红的纱布,一阵刺痛忽然传来,饶是不敢相信,他也必须接受一个事实,自己钻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镜子里的人也叫高峰,在1990年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虽然这小子还算五官端正,身子骨也比自己前世精壮许多,但家里条件却有些堪忧。
父亲高远山一生务农,母亲杨喜春在镇上的国营食堂打杂,两口子勉强能补贴家用,不过家里还有个刚上高中的妹妹。最关键,高峰自己却是不折不扣的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
至于进一步的社会关系,就更是一团乱麻,高峰现在还脑子发懵,在完全理清楚这些事情之前,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屁股坐回床头,高峰狠狠地深呼吸两口,沉思良久之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天为啥要如此捉弄自己?上辈子活得好好的,苦读二十载,下一步就是拿着高薪步入中产,关键时刻居然穿越了?
这可是三十多年前,要啥没啥不说,家庭条件居然还这么艰苦,高峰实在是不甘心…
但胸中的怨气还没来得及消化,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忽然打断思绪,这声音来得突然,说是砸门也不为过。
大门猛然推开,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闯进来,人还在门口,浓烈的酒味却早已扑面而来。
“妈的个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