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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落过泪的她,此时此刻泪水仿若脱线的珍珠,伴着冰凉的雨水,无声滑下。
“蜜饯儿,来世一定要擦亮眼,万不可错把贼人当良人!”
“不要——”看着那无情冰凉的大刀落下的瞬间,楼伊一瞳孔扩张,一双猩红的眸子直直盯着滚落到脚边的人头,爷爷到最后竟落得一个尸骨不全,死不瞑目的下场。
蜜饯儿,蜜饯儿,她的闺房乳名,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叫她了!看着裸露胸膛的侩子手挥着大刀向自己走来的瞬间,楼伊一嘴角划过一抹解脱的浅笑,这一刀下去便不会再痛了,缓缓闭上双眼,下一刻柔软娇弱的身子无力向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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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今儿这天终于想放晴了,破旧不堪的膳堂内,一名老者端着一碗热粥走进八面透风的堂屋,将白米粥放在木桌之上,老者来到床边,叹息一声后开口:“哎,都已经昏迷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
三日前那男子给了他一带银子让他好生照看这位姑娘,吃了早饭若是这姑娘还不醒,那他必须得去请个郎中才行。
“滴——”
一声声清脆的滴水声传入楼伊一耳中,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楼伊一睁开双眼,这里是,地府吗?
想起昏倒前最后一刻的情景,楼伊一瞬间觉得心里仿若被一把利刃刺中,疼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伸手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强撑着力气做起,心还会痛,那是不是说明她还没有死,只是那天她明明看到大刀落下的,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莫非是流景云?再次想到这个名字,楼伊一伸出手硬生生给了自己一巴掌,顿时鲜嫩欲滴的瓷肌上闪现五个鲜红的指印,那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她怎么还可以在想起他,爷爷、娘亲、楼家一百多口人命,都是拜他所赐,流景云定是巴不得杀了她去邀功,又如何会救她!
若不是流景云,会是谁救了自己,难道是东陵国的幕叔叔?可是爹爹好像几年未曾和穆叔叔联系了,就连两个月前爹爹遇害的葬礼,穆叔叔都未曾来过,他又怎会冒死救下她?
甩了甩脑袋,楼伊一强撑着走下床,既然想不出是谁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