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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霍很无奈。将腥味很重的罐子放远,他搂住了子瑜,心疼地拍子瑜因咳喘而颤抖的背。
倚在陈霍怀里,子瑜渐渐息了咳声。
平息了好一会儿,她抬了绯红的脸看陈霍,可怜道:“我真的喝不下去。”她知道陈霍是为她好,可她宁愿死,也喝不了兔子血。
看着子瑜蜡黄中泛红的污脸,陈霍一字一字无情道:“不喝,你会死!”
“我真的喝不下那东西。”看着陈霍关切的眼,子瑜无奈地说道。
子瑜满眼都是歉意,也露出了一副兮兮怜人的脸色,这些,都令陈霍又心疼又心酸又心怜。
陈霍眉头紧锁,一脸的忧郁。手轻抚子瑜背,他冰冷的脸贴上了子瑜微烫的脸,说了担心的话:“子瑜,你可要挺住,居延水就在前,很快就到了!”
子瑜眯了眯眼,心神俱疲的她刚应了一声,她就昏昏欲睡了。
放好昏睡的子瑜,陈霍脚步有点凌乱,停停步子,虑虑心思,又变沉稳的他开始忙碌。
丝丝热汗一渗,饥渴唇舌一添,忙活的陈霍抬首,他望了望天色。
空中阴暗,闷沉而无风,一场雨已经候着了。
陈霍皱着的眉微微舒展开来,扶着棚歇了口气,稳了稳身体,他又在棚上多搭了一匹稠,将布做成斗状,接向棚角的罐子。老道的他做好了准备,接雨水。
很快,没有知觉的子瑜被陈霍抱进棚内,汤圆也挨着挤了进来。
紧紧搂抱着怀中的子瑜,陈霍牙紧咬,唇紧闭,眼眸焦虑,急盼雨至。
傍晚时分,外面的天气恰如陈霍所盼,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冷雨。
夜里,躺在陈霍怀里的子瑜又咳了许久,她一身冷汗都被咳了出来,令陈霍又忧心了一回。
咳喘停了,迷糊的空气中,子瑜弱弱的声气儿就喊一字“水”。
漆黑夜里,陈霍很有经验,手一动就摸到了外面的罐子。不管会不会拉肚子,他将罐子里的雨水喂子瑜喝了,他自己则直接就舔舐外面的甘霖。
将子瑜安顿好了,他才又挨着子瑜躺下,又顺手摸摸子瑜身上的稠毯,见布匹盖在子瑜身上,他才微微放心,睡了。
清晨,将所接到的一盅水又喂子瑜喝下,陈霍收拾物什,快马奔向东方。
马背上,抱着昏睡的子瑜,陈霍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