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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兵少,但是发起飙来,还是够狠。
这样,为了和突厥人拉近了彼此的差距,打了一场恶仗,全力死磕只是想向对方表达一个意思:——你们突厥实力很强,但是我李渊也不是好惹的。
现在,开始讲和。李渊亲自给突厥始毕可汗写信表达求和之意,注意,是亲自写信。
——“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自去自来,岂非天所为也,我知天意,故不遣追。汝知天意,亦须同我。当今隋国丧乱,苍生困穷,若不救济,终为上天所责。我今大举义兵,欲宁天下,远迎主上还。共突厥和亲,更似开皇之时,岂非好事且今日陛下虽失可汗之意,可汗宁忘高祖之恩也。若能従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必以路远,不能深入,见与和通,坐受宝玩,不劳兵马,亦任可汗。一二便宜,任量取中。”
明明是求和信,却写成了酒后之言,潇潇洒洒,完全不将突厥放在心上。然后信封封面上却用了“启”字。按隋朝官方文书规则,臣子给皇帝写信,用“启”。也就谁说,李渊至少在文书形式上向突厥称臣。这样,双方面子上都得到维护,外交辞令与形式,有时候不能太认真,虚虚实实最好。正所谓“屈于一人之下,伸于万人之上”。
信写好了,送信的差事就交给刘文静去办。
始毕可汗收到此信,问了刘文静一句:“你们家唐公整天招兵买马,到底想干什么呀?”
刘文静:“嗨,隋朝皇家传位给新的后主,但是后主不贤,导致各地祸乱不断,唐公是皇室近亲,别人不管可以,唐公必须管,所以打算起义兵,废黜后主,另立明君。希望可汗能够派兵协助唐公,共同进军关中。所获得的金银物品一律归可汗,已补军用。”
始毕可汗很是满意,还是唐公(李渊)大方够义气。
对突厥人而言,什么“启”不“启”的无所谓,只在乎一点——“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突厥人还是讲究实在,名义值几个钱,还是子女玉帛这些到手的东西才重要。
突厥问题谈妥了,至少后方暂时是安全的,这就足够了。
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时机成熟。
此时不起兵,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