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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了解的所有消息,还要知道什么地方找得到人。见到人之后立刻给你银票,你说得越多,我付得越多。”
孟九叹口气,说:“哎……现在赚钱真是不容易,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孟九贴住年轻男子的耳朵低语数句,他嘴角一丝神秘的微笑浮现。
李炎第三次见到他的时候,正在河边躺着,身边插着鱼竿,但鱼竿上根本没有线也没有饵,也许李炎只是想躺在河滩上享受这六月的好天气——暖,但不热。明亮,但不刺眼。柳烟浓密,莺歌燕语。
年轻男子身后突然多了一整队的随从,都是便衣打扮,手持刀剑,骑着高头大马。他抬手示意随从止步,自己下马走去李炎身边,撩起衣摆,不远不近地坐在他身边,他已沐浴更衣,一尘不染的锦缎白袍和玄色革靴,伤势未愈,勉力而行,但气度仍然不减半分。李炎已经听见他来了,虽然那脚步极轻微,是常年习武之人的轻盈,可是李炎的耳力是连蚂蚱跳动都能察觉的,并不睁开眼睛,只问:“伤好了?”
“快好了,已经能走动,今日特来辞行。”
“你怎么找到我的?孟九真是见钱眼开,我回头抽他几个大嘴巴。”
年轻男子笑了,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我花钱买他的消息,你不要责怪他。”
李炎睁开眼睛,坐起来,饶有深意地说:“名字是一种束缚,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便是这河里的鱼,和千千万万的鱼没什么区别,不会在你心上留下一点涟漪。可是你若知道了,就忘不了,何苦一掷千金买两个字,须知行走江湖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名实姓?”
年轻男子并不惊讶,光风霁月:“我何尝不明白,花钱只是想买这须臾时光,来向你辞行。你说得对,姓甚名谁并不重要,可是我想记得,哪怕只是个代号。你我偶遇,也是冥冥之中结一个缘,谁知道今日种下的因,来日会有什么样的果呢?”
李炎微笑了,便大方抱拳,说:“好,那我便受了这份因果。我的名讳虽然孟九已经告诉你了,但是我愿意亲口再说一次——我姓李,木子李,单名炎,两团火那个炎。”
年轻男子也抱拳说:“我的名字这世上能唤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