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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我们还没吃饱呢!”其中一个年轻人嚷嚷着,边走边退,很是狼狈。
“滚,有多远滚多远!”小柔姐一顿乱挥,粗喘着气,眼睛睁的大大的,人也呆呆的,嘴里呢喃着:“昨天还在这呢,明天肯定还会来的,怎么会不来了呢?怎么会住院呢?”又停了一会,捡起因为无力掉在地上的扫帚:“骗子,骗子,都是骗子,一个两个都是骗子····呜呜··骗子··咳咳··唔”店主小柔先是大声的喊着,后来竟然低语哭泣了起来。
白堇寒不知道店主那种激烈的情绪来自哪里,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时间带给人的总是激烈的考验,前一秒还是别扭的说着再也不见,下一秒真的不见了,却在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为什么不见了’。而那种见了也假装不见,听了也故作不耐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其实在意着,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假装,一次次的故作,其实大家都傲娇了,在意却不说出来的傲娇,是在等什么?
白堇寒躺在床上,心里有些烦闷,这两天冰冰换班不跟自己一起,感觉时间都慢了好多,而且如果今天有她在,也许她会很好的安慰小柔姐,白堇寒感慨,自己还真是长了张笨嘴,什么都说不出。她向后伸手抽出一本书来看,居然抽到一本鲁迅的书,白堇寒的床头有很多的书,小说,名人传记,古人文集,还有西方名著全译本,但是今天没看书抽了一本却抽到一本自己很久没看过的。
白堇寒翻开记录上次看到的地方,‘当我沉默的时候,我感到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这是野草题词里面的第一句,其实白堇寒并不太懂鲁迅先生写的这些,关于生与死,关于死亡与朽腐,她的确不懂这些,就好像不懂活着和死去的意义,不懂人与人之间的各种至关重要和无关重要的话,至少现在她不懂,也许有天她就懂了,懂了小柔姐突然的悲伤,懂了她一句句的控诉,懂了为什么母亲的眼里只有父亲,懂了她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的,靠思念,还是执念,亦或者,是别的?
而在附近的医院里,赵顺正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却还在不久前,嘴里呢喃着小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