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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烛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玄棠到底去哪了?”流离走到桌案前低着头呢喃道,眼里有着疑惑不解甚至是担忧。
她与玄棠相识数十载,却不曾听闻玄棠说他有什么家人,他日日夜夜皆是独自一人在亭心小筑里,她只知道,他名叫玄棠!
只见桌案上的雪白的纸张上写着“阿离,勿念!”,那人的不似一般男子落笔的苍劲有力而是秀美隽雅,甚至是有些中气不足,若不是她熟悉他,恐怕也会以为是别人。
见到这四个字她的心却莫名的安稳,嘴角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知道他没事就好。
天微微亮,一辆马车便行驶入云都内,马车直奔六王府而去。
“流离,答应我,献完舞我们便离开。”马车里沐夏再次忍不住的问道,幽深的眼眸里藏着流离看不懂的担忧以及那一抹异样的情愫。
此时的沐夏与以前的沐夏不可一日而比,如今的沐夏一身简洁不素的蓝色长衫,如墨的发丝被流离用丝带缠好,也是一副俊俏的模样。
流离抬眸看着沐夏道:“沐夏,我都答应过了,献完舞我们就离开。”
望着沐夏消瘦的脸颊,她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抹感概以及怜惜,更是有一抹心疼。
一时之间马车里静谧无言,流离不知道的是,这一去或许一切就不是她说了算。
“姑娘,请随奴婢去花厅。”
马车刚停稳,府门里便出来了几人,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着丫鬟服饰的女子,想必是这府里的婢女。
流离先等着几名家丁模样的男子将沐夏扶下了马车,不论何时,沐夏总是最重要的。
“走吧。”流离微微一笑对着婢女说道,而后看了一眼被家丁扶去另一边的沐夏。
婢女引着流离往花厅而去,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府门前。
“流离,一切小心。”望着流离消失不见的身影,沐夏不禁担忧的呢喃道。
六王府不大也不小,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坐落有致。
良久过后,终于到了花厅,她却突然有些退缩了。
婢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止步的流离,道:“姑娘,王爷就在花厅里。”
流离深吸了一口气,她对他总是隐约的有些恐惧,至少那样锐利而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