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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柔和的音调从他心中缓缓溢出。而那溢出的地方,却也悄悄开了一朵小花,带着轻微的涟漪,将他的心绪带的稍稍有些不平稳。
他抚了抚姚九歌披散在被的长发,带着凉意的柔滑将他的手掌重重包裹。他有些不自觉地捻起一束头发,随即,便看到姚九歌又轻颤了一阵。
大约是觉得姚九歌不安的模样实在招人心疼,秦疏白将那染有最后几抹彩色脂粉的布帛放置到一旁,开口道:“姚氏一族百年来被各国皇室忌惮,习惯了被人尊敬的滋味,任何手段在幻术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击,这种优势使得你们常年满足于自己的能力当中。数百年的隐居又使你们的心思单纯,不懂人心险恶。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族中出了叛徒,必定死路一条。”
姚九歌沉默,果然乖巧了许多。
秦疏白又道:“你扮作老翁混入令史署实在不太高明。但以你的脑子而言,也已经是极限。可你若是想混进本王的令史署,想要找到姚氏一族被灭的外部痕迹,就不应该如此急躁,听到别人的诬陷后就动了杀心。更不应该在不清楚本王能力的情况下鲁莽动手。”
姚九歌被他说的话堵得一噎。心里也明白秦疏白说的话极其有利。她垂下眼眸,神色有些落寞。
“幻世珠与你同为一体,如今幻世珠被毁,恐怕你也活不了长久。”
姚九歌闻言似乎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奇怪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她微微抿了唇。虽然不知秦疏白为何突然和她将这些。但剖析的原因很深刻,她虚心接受。
她等了等,却没有等到秦疏白的下一句话。她微微一怔,猜测他或许是在想自己何时才会死。于是突然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族人的确有很大部分原因死在自己的手里。但有一点恐怕你也不知。”
姚九歌话语顿了一顿,觉得秦疏白或许已经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便笑道:“我还活着,是因为我以自己心头血为筹码换自己活下去的权利。”
秦疏白果真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难怪幻世珠已碎一月,可与幻世珠同生的族长姚九歌却依然传来活着的消息。他抬起手整了整稍稍起了褶皱的袖子。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通体金色的匕首。那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