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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他唱他的诗,这边星汝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好端端地,师父为何要唱这样的曲子?”
“我只知道这是《诗经》中的《蜉蝣》一篇,蜉游朝生暮死,寿命极短,他唱这个有何想法,你得问他去。”
星汝猛地想起自己未能完成师父交托的任务,又不得不开始组织语言,也由着有期拖着拽着走到那桃树下。走进再看,那桃树娇而不妖,平平给人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
白衣上的朝露桃花,东源并未拂去,颇有些自嘲:“你们两个倔脾气,见了那般的阵法还是不肯走。”
“师父,这城里的人,都到哪去了?”星汝保持了应有的礼节,作揖道。
“还能怎样?从哪来回哪去呗。”对方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个长者,随意得像指点一件家中小事。
这话却是何意,二人均不明白。
“莫非和近日的暮城灵力大现有关系?难不成又有什么妖魔鬼怪来作恶了?”有期斗胆猜想,也顺势作揖。
一闻“灵力大现”四字,东源脸色忽有瞬间的振恐,可即刻便恢复平静,叹道:“已经这么危险了,居然连你们两个家伙都发现了啊……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怎、怎么会!表哥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老。”
“老是用看的?白岳的那些须发未白的老头你见过,一个个一两百来岁了,你说他们老不老。”
一句责备,东源也不好继续坐着说话,他美美伸个懒腰,从地上挣了起来:“这所谓的‘灵力大现’不过是幌子,这暮城的灵气正在不断流失,等灵气全流完了,这里也就不复存在。照现在这模样……估计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还有,星禅已经如某个小子所愿,送到蜀山上去了,别日夜不停地来死缠我。”
原本攥紧了拳头的星汝,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原来自己和有期的交谈,逃不过师父法眼。不过如此来说的话,他将鸣绒用来救土灵仙兽的事,师父也当知晓,根本用不着他再去解释……看来师父果真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