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他一无所知。
“我和你爸爸虽然后来没有再在一起共事，但我们也见过一次面，大约是十五年前……”
陆阳明曲起一只胳膊，手指放在觜边，像是在思索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十五年前，我刚好六岁，我越来越觉得，我的整个人生在六岁那年开始完全走入了另一个岔口。
“他并没有改变太多，还是以前的那个汤静生，只是变得更加沉默。我曾经试探着问他这些年的机遇，比如以什么为生，但他一直含含糊糊，不过，我还是能猜到一点，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做的事情，可能和你母亲有关。”
陆阳明扭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
“我母亲？”
我有些失声，“我真的有母亲？”
“你当然有母亲，不然你以为你是石猴从石头蹦出来？”
他揶揄了我一下。我连连摇头，有些手足无措，因为此刻没有人能明白我的心情。我以为我很有可能是爸爸领养的，或者是充话费送的，因为二十一年过去，我没有听过任何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没有看到任何关于我母亲的影像。
“小汤，别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你绝对是你爸爸和你母亲亲生的。虽然我也没有见过你母亲，但是静生在偶尔说起你母亲时候的眼神，骗不了人，他之所以没有向你在内的任何人透露，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和秘密。”
陆阳明似乎明白了我内心的情绪，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只是这一段话，一个动作，就让我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我也第一次有想要喊他“陆叔叔”的冲动。
路虎车开始减速，然后慢慢停在了一栋大楼前，已经是凌晨，大楼还有一些楼层亮着灯。这是一座商住楼，因为有些楼层阳台外悬挂着LED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中医推拿”、“纳米蒸汗”等等。
车熄火，门锁的保险打开，但陆阳明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期间只是说了几个是，然后就挂了。
“小汤，你爸爸真的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忽然看着我，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十分锐利。我的心再度紧张起来，我发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