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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一个人正隔着月色的羽翼与自己对望着,那是一双太过深邃的黑眼睛,浓黯的仿佛玄耀石一般。乍逢之下让人情不自禁的眩晕迷茫。
“主,主人!”年年一开口就颤栗了,她结巴的厉害。因为体温过低,原本粉柔的嫩唇现出了青紫。主人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自己怎么一点不知道?
一靠近苏景承就知道她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时辰没挪窝,因为她身上一点热气都没有,站的这么近都感觉不到热源。“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回住处休息。”他的语气微带不悦,如果年年能听得出来的话。
“我,我给您守夜。”年年当然不敢告诉他他占了她的地方。努力勾起唇想要冲他微笑,却因为脸早就冻僵,怎么都没法随心所欲,要笑不笑的样子显得有点蠢。
苏景承突然了悟,厢房虽然是标准制式,却处处现出女子布置,恐怕是她住处。当年他让苏挽把她送进庄子,却也没关心她具体被送到哪里。这里是十四庄主人房,又做女子布置,除了她怕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住在这里了。
所以她才无处可去吗?是他刚才过于想当然了。
苏景承淡淡的扫过她一眼。“进来吧。”说完他就转身进了房,但背后却没有脚步声跟上来的声音。他微侧首,那双冷清的凤眸略带不满的微眯了起来,摄人的尊贵气势才略减了几分。“不听本座的话吗?”
年年豁然瞪大了美眸,她不敢置信的睇着他,过不多时才从门口溜了进去。
苏景承这时已经上床阖眼。他睡觉时极规矩,高大的身躯平躺,双手自然垂放,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
傻狍子一样的年年有点一瘸一拐,她的左腿膝处有旧伤。虽然过了些年头外面早就养好,但走路一快就会显出端倪。今天又受了点冻,颠簸的有些明显了。
老实的呆了一会儿后眼睛也逐渐熟悉了室内的昏暗,她的视线静静落在床上的苏景承身上。他正穿着自己缝制的寝衣,躺在属于自己的厢房床上,这个念头让年年怀里那头怀春的小鹿满世界溜达,左边跳跳右边蹦蹦的。
她连脚步都不敢移,就站在门边。别说是上床睡在主人身边,就连走近几步坐在那里估计都要心脏爆炸。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