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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邦的水泥地上。冬天的时候,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冷冰冰的被窝里,辗转反侧好几晚都睡不着。
所幸后来家里的老沙发旧了,被扔在角落里就变成了她的床,再在客厅的一角拉个帘子,就是南蔓清的小窝了。虽然沙发里的弹簧早已失去了弹性,躺在上面吱呀吱呀的有些硌人,老式沙发又比较窄,经常半夜一个翻身就摔到地上,但不管怎样总比睡地上舒服多了。
“妈,我跟你说我今天运气特别好,在老沙发下面捡到了好多钱!”
身后的南槐一边砸吧砸吧的嘬着棒棒糖,一边咔哒咔哒的点着鼠标玩游戏。
“是吗?怪不得你买个新电脑回来。”
语气平淡的就好像是自己儿子去菜场打了瓶酱油一样,南蔓清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她最爱的婆媳小三连续剧。
就没有一个人对为什么老沙发下面捡到很多钱有疑问吗?南蔓清尽量克制着自己,低垂在身旁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掐进了掌心的肉里,因为太过用力儿微微颤抖的双拳,指节也开始发白。
“还给我……”
默默走到玩得正起劲的南槐面前,南蔓清低垂着眼帘说着,声音里都带着颤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南槐毫不在意的表情根本就是把南蔓清当成了空气。
“还给我!”
这一次加大了音量,南蔓清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哭腔,但是她不想哭,多少次憋屈的经历无一不告诉她,哭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瞎嚷嚷什么!害得我刚才都没听见电视里说了啥!”
还没等南槐有什么反应,南蔓清妈不愿意了,头也不回的就开始数落起南蔓清来。
“老沙发下面的是我的钱,你拿了我的学费。”
强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南蔓清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啊?钱上面写了你的名字还是会管你叫妈啊?”
眼睛紧盯着屏幕,南槐轻描淡写的口气,仿佛在南蔓清理智的底线狠狠踹了一脚,愤怒的洪水就像冲破了决堤的大坝奔涌而来。
“南槐,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钱还我。”
陷入肉里的指甲把掌心掐的生疼,南蔓清试图用疼痛保持自己的清醒,好让自己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