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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名姚阑,是姚相爷的嫡次女,她的嫡亲姐姐是……”见陆轩跪下,芙蓉忙拽她,“四NaiNai快还礼……”
廖净初就隔着纱帐和陆轩对着磕了三个头,算是还礼。
陆轩并没起身,接过小厮递上的冥纸,在泥盆里烧了,高声念道:
“呜呼董爱!不幸夭亡!生而为杰,死而为雄,盖修苦短……”
沉痛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大厅,灵堂霎时沉寂下来。
廖净初就偷眼望去,正对上陆轩瞧过来,四目相碰,如电击般,廖净初一阵战栗,那双眼里的怜惜、心痛和对视的霎那流露出的丝丝暖意,让她终于想起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了。
是这双深邃而多情的眼,和前世的他那么的神似,一时间,廖净初感到全灵堂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红晕悄悄地爬上了两腮……
“哼,就说她是个水Xing的!”
见廖净初和陆轩眉目传情,脸色泛红,潘敏又讥讽起来,董书就跟着嗤笑一声:
“就是,他和我们府从没来往,去年还在翰林院作诗讽刺四哥,转眼间就做出这样沉痛的悼文,来勾谁的,鬼……”
话说了一半,对上廖净初那冰冷犀利的目光,不由一哆嗦,声音戛然而止。
她想起了董爱还躺在那儿看着呢。
潘敏、董书低了头,其他人自是不敢出声。见众人静了下来,廖净初暗暗咬了咬牙。
她不是贞洁烈女,也懂得随遇而安,如果她穿越而来,注定要与董爱结为夫妻,她不会抱怨,会好好地经营,即使没有爱,只要两个人相依相敬,总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
可如今那个唯一能保护她,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已阖然长逝,留给她的却是一身的蜚短流长。这一刻,廖净初深深地体会到,尽管她贵为当家NaiNai,贵为国子监祭酒的嫡亲女儿,贵为栾城的旷世才女,但在这深宅大院中,因为死了男人,也便无依无靠了。
还好,栾姨妈在府里,她一定要说服她让自己回祭酒府守寡。
无论如何,这国公府是不能住的!
陆轩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好似一首如泣如诉的歌,透过朦胧的轻纱,环绕在内堂,恍然间幻化成那首旋律优美的《凤求凰》,渐渐地,廖净初的目光深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