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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声,拖着俩个孩子的妇人心生惊惧,满脸担忧,白皙的脸上有着青色。无奈男人的职责所在,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盼着上了战场的男人能够凯旋,看着消失了人影的门口,妇人叹了口气便转身带着孩子奔向了地窖。
来犯的敌人来自大陆西部的突厥,也被人们称为突厥蛮子,共有五千人,却是破风城军队数量的三倍之多。
偏居一隅的小国很少经历战争,更何况人口最少的颇丰城。没什么经验的军人即使将武器全力挥舞,却怎么也阻挡不了那弯刀挥下的轨迹,守城的军人在那些突厥蛮子的眼里如同被拔光了毛的家禽一样任人宰割。
城内的街道成了拼杀的战场,一场人间炼狱般的死斗正在上演,王大锤便在其中。
一个断臂从眼前抛过,喷出的血浆将本就血红的身躯染的更加鲜艳,铁匠转头望去,看见刚才还嗓门震天的同伴此刻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似乎对自己英年早逝的命运有些不甘,双眼略有悲怆没有合上。
一千五百多人的军队,从西门被杀退到东门,剩下不足百人的残兵,残兵身后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百姓身后是敞开的东门,那东门门前,却是滴着鲜血的弯刀,握着弯刀的人自然是那面带不屑的突厥蛮子。
铁匠喘着粗气,捂着迸血的伤口,心头的恐惧被杀出来的血性占着,即使被围,握住刀柄的手也没有一丝颤抖。眼前的敌军只有不过两千,剩余的大半都没出现在这周围,虽然己方军队和突厥蛮子没有交锋,对方的军队作风却是了然于心,他看着家的方向有些心神不宁。
对方从进城之后就开始挥刀,一丝交涉的意思都没有,那就证明对方的目标是要把这变成一座死城。
“突厥过境寸草不生!”这是那个在他铁匠铺里修刀的异国老兵说的,他们走过的城市没有生机,无论城主拿出多少金银终都逃过不过被屠城的命运。回想老兵眼角的疤痕,看着周围冷漠的铁甲,铁匠知道今天十死无生了,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用浸透的衣服将额头擦成血红,眼角瞟了一眼家的方向。
“只要老婆孩子能活下去就好。”铁匠如此想着,却被远处通天的火光照的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