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发烫，一颗心突兀的加速，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得不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以淡定的眼神回给凌慎行，除了真挚再无其他，“鼎盛聘请我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他的老板……是你。”
她是在和鼎盛律师办负责人签署了合作协议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如果她再想拒绝，就要付一笔高额违约费。
沐晚面带笑意，瞧睫遮去了眼底一切的情绪，“抱歉，凌总，而那笔高额违约费，我付不起。”
我付不起……
四个字仿若岁月里流淌的小溪，萦绕在凌慎行的记忆之中，如同柔软的银发在落地的那一秒幻化成万千冰锋，狠狠的蚕食他坚硬的心房。
他的气息薄冷又有些恼怒，一瞬间眸里幻变千色，“呵……如果我没有猜错，沐家当年变卖出来的资产上亿……”
“那是我父母的心血，我这辈子，都不会动它。”沐晚弯唇，轻声解释。
“是么……”凌慎行目光凛冽到了极致，那声线就犹如西伯利亚的寒流，凉薄的要命。
然而换来的却只是沐晚恭敬的颔首，好似真的只是下属对上司的那般态度。
“凌总！”迎面走来的管理层员工向他打招呼，是几个女的。
她们佯装不经意间的撞见，经过的同时偷偷抬眼，探究的目光辗转于凌慎行和沐晚之间。
“沐律师。”又唤了一声。
有关集团新晋首席律师的照片早已传到她们每个人的传真，故而她们一眼就认出了沐晚。
只是此刻她们心里却在捉摸着，一大清早的，为什么凌总会和沐律师这么早的出现在这里，还如此的……
剑跋扈张！
“嗯，早上好！”沐晚这才抬头，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淡然，冲着她们打了一声招呼。
等她回过神时，凌慎行也敛了眉目间的冷沉，眼神似炽似冷的从她脸上掠过之后，和几个部门的人点头算作回应，保持着一个企业领导者的倨傲风姿。
但到底还有些僵硬。
“一个小时后，高层会议，准时参加。”
撂下一句话，他转身，大步离开，沐晚盯着那幽暗的修长背影，不觉视线有些模糊。
良久，她弯了弯唇角。
‘不要迟到’，‘准时参加’……
七年前的她贪恋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