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责似警的话让乔云溪心尖一颤。
她本是一个被牢头收养的孤女,自幼在牢房里长大,自学了仵作知识。
但她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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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帘,欲下车,忽觉衣袖被轻轻扯住。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魏国提刑官,管一方生杀大权,更莫愧于心。”乔云溪沉声劝着。
步惊寒眸光一暗,不以为意。
他抽回衣袖,冷嗤道:“本司若如你这般妇人慈悲,如何坐上现在的官位?”
话毕,他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府。
乔云溪怔怔望着那背影,抬起的手不由僵住。
此刻她才恍然想起,步惊寒早已不是六年前那个一县小官了。
“夫人,咱们回府吗?”
小厮的询问将乔云溪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忍着心底的刺痛,摇摇头:“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说完,她下了马车,让随行的人先回府,独自一人走在繁华的京城。
街道两边的茶楼、酒馆作坊等随着路四处延伸,两旁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吆喝的小商贩。
这里远比家乡凉州热闹。
乔云溪不由忆起步惊寒初任京官时。
他带着她和父亲一起来京城,那时自己还不是什么永昌郡主。
而步惊寒也不是提刑官。
她眼眶酸涩,步惊寒曾对她说:“往后,我唯你一人,不离不弃。”
然而这些全随着岁月的蹉跎成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时至薄暮。
乔云溪落寞回府,府内小厮说父亲的尸首已收葬。
但她心中的石头并未落下。
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去祭拜的。
冬夜瑟瑟,红烛已燃尽。
步惊寒还未回府。
乔云溪站在孤寂的院内,眺望着凉州故土方向。
似是在追忆,又似在等一个不归人。
直至卯时,一身酒气与戾气的步惊寒才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
眼眶泛红的乔云溪眸光微暗,却没有说什么。
她正要照顾步惊寒歇下,却见他眼神迷离地唤了一声:“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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