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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搀扶坐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叹气,万老爷也没说话,给娘舀了碗茶递过去,看着母亲的眼里有一丝祈求。
过了会儿万老太太才接过儿子递上的茶,用手拨着茶碗的盖,万老爷上前一步给她捶着肩,知道方才自己说出的话惹了娘伤心,又过了会儿,万老太太才把茶碗放下,抬头看着儿子,伸手抚住他的手:“你毕竟还是怨了我和你爹。”
万老太太的话很平静,但听在万老爷耳里就跟响雷一样,他忙上前一步在万老太太面前屈膝跪下:“儿子从没怨过爹娘。”万老太太轻叹一声,双眼看着面前的儿子,半日也没叫他起来,阳光从花窗照射进来,映的墙上有斑驳的影子。
万老爷抬头看着母亲,眼里渐渐有了泪:“娘,是儿子糊涂了,才说了这么句话。”万老太太微微叹了口气,一句话都没有说,汗渐渐从万老爷头上落下。
万老太太的叹气声传进万老爷的耳里,万老爷听到母亲的叹气,知道母亲是为何叹气,自己方才那句话的确惹到了做娘的,斟酌一番才道:“娘,儿子虽是从苏州把她带了来,可是她也是扬州人,原本……”说到这万老爷顿一下,万老太太的耳朵极灵:“原本是什么?”
万老爷迟疑一下才道:“她原本是这里庄家服侍庄老太太的,庄老太太没了,她就被卖到了苏州。”庄老太太四年前没的,那时万老太爷刚没了四五个月,万家正好借了这个由头没有去吊唁。
万老太太的眉头皱了下:“庄老太太身边服侍的,不是都被放出去了吗?”万老爷笑一笑,庄家这些年也大不同原先了,庄老太太倒下之后,竟连身后的银子都凑不起,庄老爷还悄悄来到万家,和万老爷借了三千银子应急。
那些服侍的,年老的倒是放出去了,年轻的都被准折给了债主,再过个那么几年,只怕这扬州城里的富商又少了一家。万老爷把这话咽回心里,开口道:“娘,除了都是乡里人之外,这丫头我瞧着,倒有几分像素梅。”
素梅就是万太太的闺名,万老太太心头微微一动,却轻叹一声:“儿啊,你是做生意的,难道会因一个女子像了素梅就把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