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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矶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他的名字会出现在那三人的密谈之中?看鹿然的口吻,显然不是一件寻常事。一整个晚上,千昭都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想得太入神,以至于钟楼子时的敲更声响起,他才猛然发觉,今夜辞渊尚未回来。
多么稀奇,两年了,这是头一次辞渊让他一个人睡。也是巧合得不行,鸢矶一来,他便立刻要孤枕独眠了。习惯了两个人的体温,一个人的被窝,是那么刺骨,怎么捂也捂不暖。所以这一夜,千昭是抱着被子坐了一宿。
可是直到天明,辞渊都没有回来过。
次日一早,鸢矶身边的小丫鬟前来请千昭过去。两人一道走的时候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小丫头话特别多:“千昭公子,本来昨夜就该唤你过去的。可是咱们家小姐自幼心口犯疼,已经是顽疾了,好在司主整晚陪着,这才无虞。今早看着好些了,司主又忙正事去了,才赶着来请你过去呢。”
千昭听得不是滋味,却无可奈柯,只是讪笑:“郡主...身子要紧,千昭明白。”
走进鸢鸣殿的时候,那女人看着的确是一副羸弱模样,脸上泪痕还没擦干,陡然让人生出怜香惜玉之情。千昭刚一落座,就看见斜挂在椅背上,属于辞渊的披风,扎眼得很。
“千昭且坐吧,”鸢矶笑得很虚弱,“淰淰,去煮一壶茶来。”
婢女领命退下,合上了大殿的门。千昭忙道不必麻烦,他也不是真的客气,是真的不想喝茶,尤其是在鸢矶面前。他手速很利落地将药材在桌上摆好,想着尽早将事情了了,他好离开这里。
“郡主既然有顽疾,其实还是不饮酒为好,若真要进补一些,还是得请大夫看过药方,省得冲撞了药性。”千昭很认真地告诫道。
鸢矶直直地看着千昭,根本不是在听他说话的模样。那种眼神很像一只吐着信子的蛇,盯着猎物的血管,随时都有可能出击。千昭心悸一秒,明明是张毫无血色的脸,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
这时,鸢矶开口了,声音有些桀骜:“昨晚,没睡好吧?”
“我...”千昭下意识地抬头摸了摸自己眼角的乌青,答案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