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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温柔笑道:“并无,很愉快。”
当然,是在她帮她哥一起拱自己的小花之前,一切都很愉快。沈繁星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然的让人向往的力量,她时时都简单大方的让人舒适。
所以他真的很愉悦。
沈繁星仔细看了他片刻,发现刚才他身上那股让她很不爽的客套疏离又消失了,此刻的薄景川看起来似乎真的与她很亲近。
男人还真是善变啊。沈繁星如是想道。
“听闻仙台山风景极佳,不知薄先生可愿同我一游?”
晚风拂过,少女的鬓发凌乱在眼角,她抬手拨了拨,露出耳后一颗小小的痣。
薄景川喉间“咕咚”一声,喉结动了动,然后他说:“薄某荣幸之至。”
第二日沈繁星耐着性子上完了一上午枯燥的课,那老学究讲的她几乎要与周公相会。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撩起袖子一看,好么,早就被自己掐的青紫一片。
薄景川在另一间教舍上课,此时学生大多已经走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人苦哈哈的奋笔疾书,大约是功课做得不好被体罚了。
沈繁星悄声进去,在薄景川身边席坐,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薄景川写字。她离得实在是近,袖间幽幽的香气萦绕在薄景川鼻端。薄景川不动声色的写了两笔,终于无奈的看向弯着眼睛笑的女孩子,轻声道:“长乐去对面吃一盏茶,薄某片刻就到。”
沈繁星哪里肯放过与他相处的机会,她余光瞧见那几个学生从她进来就一直在互相挤眉弄眼,此时更是俱都竖起耳朵来,显见的是对这光风霁月的薄先生的私人生活十分的感兴趣。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她这恶名昭著的长乐郡主调戏清纯教书先生的戏码更感兴趣。
“先生的字真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便是王右军在世见到先生的字也要自愧弗如。”
她夸起人来丝毫不吝啬,只恨不得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一般,但薄景川却问道:“薄某孤陋寡闻,敢问王右军是哪位大家?”
沈繁星:……
“这你不必管,只知道我在夸你就好了。”
她面不改色微笑道。疏忽了,忘了这个朝代根本没有书圣一说。
“看来长乐于书法一道颇有见地。”他没有纠结于王右军,让沈繁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