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动作，定定的看着顾凝安。
顾凝安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顾凝安。”
“嗯？”
“换家医院吧，我公司附近有家私人医院，我帮你转院。”温浩的眼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没问顾凝安为什么会在楼道里睡觉，但顾凝安每次看见白玥之后都会变得沉闷，以她的智商，动动脚趾头就知道是被欺负了。
顾凝安不愿，立刻出声反驳，“那不行！”
随即停顿一刻，强辩，“住院费很贵的，不能退。”
住院费他可以交，但温浩没说，他很无奈，顾凝安，为什么这么执拗呢。
夜宵之后，顾凝安回到了冷冰冰的病床上。
电热毯打开数星星。
一夜过去，眼下两坨乌黑的眼袋挂在眼下。
门外闪过一条身影，顾凝安想都不想就跳下病床，“楚凡！”
脚底板被冰凉的地板刺激，顾凝安小脚缩起，左脚叠到右脚上，嘿嘿一笑，“我也没吃早饭……”
楚凡眉梢一挑。
手术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曾想过顾凝安会大吵大闹，却没想过她会选择粉饰太平。
伸手将手里的袋子分给顾凝安一份，继续往白玥的病房走。
想起什么似得楚凡回头，薄唇微张准备说话却见到顾凝安垂头落寞的站着，转而语气温和一分，“回床上去。等会儿我来找你。”
顾凝安乖乖点头。
病房里顾凝安将手里的包子从窗户上往楼下的垃圾桶里扔去，正中。
拿出手机，温浩发来信息：给你送去的早饭吃了吗？
顾凝安苦笑。
她其实早就吃了温浩送来的早饭。
那拼命从白玥手里夺回的温柔，本该就是她的。却不得不卑微俯首，一点点从她那里争夺回楚凡。
花篮浇好水，继续修剪。
门房未开，冷硬的男声传来，“顾凝安。”
听到自己的名字顾凝安期待回头，立刻应声，“楚凡，你来了。看我买的花好看吗？”
炫耀似得将花束捧起来，举着。
“你闻闻，好香呢！”
顾凝安也不管他是否臭着脸，自顾自的调节气氛。
“行了！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楚凡不耐的打断。
花束被他一把扫开，洒落在地上，顾凝安俯身一束束捡起，“什么事呀？”
“我们离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