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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罗琦,心里有些念头纠结在一起,直到晚上子庸挑着担子回来,两人坐在饭桌子上准备吃饭了,她终于是忍不住念叨了两句。
“今天隔壁赵七娘过来帮忙了,真是个勤快的小娘子。”
贺子庸眼皮都没抬一下,贺氏忙给他撑了一碗米粥,递上筷子,“既通情达理又孝顺,这么好的姑娘要不是当家的没了,早就该许了人家了。”
……
得不到回应,贺氏端着碗食不知味,又悄悄抬眼看了看,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梦梦见小姐幽怨的看着我,画琴没用,到底是没能照顾好你。”
贺子庸拿筷子的手一紧,贺氏突然有些懊恼,“算了,算了,平白说这些作甚。”
“我知你意思。”贺子庸放下碗筷直视贺姨,“自顾不暇,何累他人。”
说罢,便站起来默默进了里间,贺氏呆呆愣愣坐了半晌,突然整个人都有些颓败的叹了口气,“是啊,这样的日子过久了,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
第二日,晨跑的罗琦照例与贺氏打了个招呼,贺氏有些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等到下午的时候,领了一大堆衣服回来,分分捡捡,拿一堆好洗一些的交代七娘领回去,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临走的时候悄悄塞给她一枚铜板,“这是昨天的报酬。”
“不急,”罗琦连忙推回去,脸朝着家里那边点了点,“月结,月结。”
贺氏了然,“也好,我都与你记着,月底你来领就好了。”
自此七娘就开始在家做起了洗衣娘。
赵光连娶了新妇后,贾氏身子就有些不好起来,连十郎也有些不待见,每日里早出晚归,看钱看的极紧,常常自己在外面吃完回来看她们姐弟两个饿肚子没东西吃,也不管不顾,实在是十郎苦苦哀求的紧了,才给一点点钱让罗琦去买粮食,而且挑三拣四盘问再三,做了饭,也是抢着把好的捡到自己碗里,十郎把脸埋在饭碗里,扒拉着饭下面藏着的鸡蛋,心虚的看姐姐一眼又一眼。
罗琦淡定的看他一眼,继续吃饭。
六月底,热了起来,衣服大半日便干了,罗琦的手却破了结痂又破,每日泡的发白,生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