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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在府中偷东西,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你好了伤疤倒是有力气伤人。”
他顿了顿冷声命令道:“来人!将小环捉住,六十大板,手不干净,便将她手给我砍了。”
说完,沈余之便搂着虚弱模样的鹿遥朝门口走去。
听到小环的名字,鹿简露出惊恐的神情,在他们将要踏出门时,急忙扑了过去扯住沈余之的衣摆,止住了他的步子。
“沈余之!此事与小环无关,要罚便罚我,是我让她偷药给我的!”
沈余之看着她冷笑了一下:“先是装的一副孝女的模样,怎么?现在又要演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给我看吗?鹿简你还准备了多少好戏没给我看?”
“好!你不是想代她受罚吗?那便废了你的手指!”
沈余之说完这话后,便命了两个人将鹿简拖了出去。
眼看着木夹一根一根插入手指之间,鹿简的一颗心坠入深渊,她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观赏着她行刑的二人。
沈余之的脸上毫无波澜,满是冷漠,而依偎在他怀中的鹿遥,似是不忍再看的模样,将脸藏进沈余之的怀中,却在藏起的一瞬间,唇角露出一个得逞的阴毒笑容。
鹿简的眼前有些模糊,这具躯壳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伤痕累积着伤痕,层层叠加,得不到医治,如今已再无一处好地方。
施刑的人猛的拉紧绳子,所有木夹收紧,指骨发出脆弱的断裂声,一股剧痛从十个指头上一直到达心底。
可鹿简咬着牙不肯让自己叫出声,一双眼望着沈余之,失望混着绝望。
沈余之的眸色沉了沉,抱着鹿遥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一些。
他倒要看看鹿简能忍多久!
直到最后,鹿简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口中满是鲜血,皆是她为了将因痛而想要喊出来的声音忍下,用牙咬出来的伤口,额头上也全是涔涔的冷汗。
沈余之皱了皱眉头,良久他沉声说道:“今日起你便服侍遥遥,这是你欠她的,如今也该和你算清了!”
鹿简跪在地上身子不停摇晃,却还是强撑自己不倒下,眼前所有的事物越发模糊,可沈余之的声音却在耳畔十分清晰。
她轻笑了一下。
她不欠鹿遥什么,更不欠沈余之什么。
倒是沈余之,欠她的如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