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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栀子花。
她每一个或忧伤、或倔强的眼神其实早已经深深镌刻进他的脑海。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
可厉言深找了大半个月,依旧是一无所获。
海湾别墅。
时悦走后,厉言深花高价将这栋房子重新买了回来。
因为这是他和时悦的婚房,是他们曾经的家,这是她在淮市唯一存在过的痕迹。
厉言深独自坐在主卧室的大-chuang-上出神,手指轻轻抚摸着床单,似在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
他怎么也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生生说没就没了,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口一阵悸动,突然开始抽痛起来,仿佛要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将心不断撕裂。
他闷哼,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在手掌心,而后咽下去。
时悦离开后,他不知怎地突然有了心悸的毛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尤为痛得厉害。
把药瓶盖好,重新塞进去,正要合上抽屉时,厉言深就看见一只档案袋躺在里面。
这是那天时悦的主治医生给他的,他一直没有勇气打开。
鼓足勇气,厉言深将档案袋缓缓抽出,打开。
两本结婚证,一份时悦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
一只厚厚的牛皮封面的日记本。
他拿起日记本,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是他八年前的照片。
照片上只有他侧着的半个身子,明显是**。
他形态不羁,半倚着高高的杨树,阳光从树叶的间隙漏出来,落在他的侧脸和缠着纱布的手臂上,叶影斑驳,少年正当风采。
厉言深勾着嘴角,不自觉地笑了,因为他想起来,这照片里的场景。
那是他被花盆砸伤的几日后,他守在教学楼和时悦的宿舍楼的必经之路上,就为了看上她一眼。
可当她真正经过时,他却突然不知所措地别过视线,摆上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假装是在看风景。
他没想到,时悦竟真的注意到他,还偷**下了照片。
厉言深翻开日记本,纸张已经泛黄,透着岁月的痕迹。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时悦的过往以及心情。
开心的,失落的,悲伤的,很多都与他有关。
其中有一页写到:
那天阳光很好,百草生长,百花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