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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他的枪口,“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你不能就这么放弃。”
他握的我手腕生疼,随着眼睛里的疯狂被一层薄霜盖住,慢慢松开了手。温柔的帮我揉着被握的淤青的手腕,“对不起,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我很想哭,又不敢哭。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们还能活几天。“你活着,我才能活着,拜托你让我活的久一点。”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机场。”他拥我入怀,一下一下揉抚着我的头发。
他我伏在他的膝上,能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澎湃有力,沉郁激荡,“不要丢下我。”
王子然落在我头发上的手顿了一下,只哼了一声。
后半夜我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带着我几乎走遍了周围所有的巷子,我们躲避检查的路线,必要时逃跑的路线,分开后从哪里集合。一一都做了规划。
然后两个还未长成的少年,拎着捡出来的重要行李,在空无一人漆黑的街上一路无言的前进着。我们是紧张的,甚至有些惊恐,或许还有深深的不甘,但是又充满希望。我真切的盼望着,一路顺利。然而这美好的愿望被机场前的场景打破了。
机场前面设置了好几道关卡,每个人都拿着王子然的照片。机场里有与往常数量不相符的人,来回走动着,察看过往的人。我可以轻易的买了机票,去任何地方,但是他根本不可能。
最终黄包车停在了停在的距机场两条街的茶馆前,他下车,我去了机场,买了一个半月后的机票。
好在香港不会戒严,他们只能暗查不能搜查,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整整一上午,我们就在那个小茶馆里,翻看上面的租房启示,然后去看房子。
我们连夜收拾了东西,搬进了那个在弄堂深处的小院子。在这个小房子里,几乎每一夜,我们都睡在不同的地方,床底,桌下,门后,墙角,独独没敢睡在床上过。门边窗上都挂着铃铛,夜里偶尔有人经过都会发抖。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拿着枪冲着门口,把我挡在身后。后来我们干脆轮流为对方守着,只求可以稍稍放心的休息一下。
本以为,我们或者逃走,或者死掉,或者就这么躲一辈子。然而命运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