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三两下就被制服住，睡衣在粗暴地动作下成了碎片。没有任何前奏，就这么狂风暴雨般冲了进来。完事过后，男人冷哧一声提裤走人，绝情的比瓢寄还不如。浴室里，热水从头顶浇下，林兮仍觉得刺骨的冷。朦胧的镜面印出她身上大大小小数处淤青，脖子上的指印尤为显眼，明天她又要系丝巾才能出门了。天刚大亮，楼下连说带骂的是婆婆王萍。“都几点了还不起床？真当自己是少奶奶呢？快点起来给我做早饭，想饿死我吗？”林兮摸出一粒药吞下，床头柜闹钟显示六点整。套上家居服下楼，系围裙、开冰箱、点火烧水，动作熟练尤甚保姆。“今天我要吃鱼泥粥。”轻飘飘甩下一句话，王萍就坐进餐椅里等了。水池里躺着条活鱼，林兮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掏出剪刀开始杀鱼。鲫鱼的刺又多又细，林兮粗糙的指尖仍是不一会儿就扎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可那双手跟没有知觉似的，速度一分不减继续挑着。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有双眼睛在盯着她，这每日一作她逃不掉。餐厅里的敲击声节奏越来越密，林兮紧赶慢赶在八点前将鱼泥粥端到了婆婆面前。“妈，温度我用风扇吹的刚刚好，您快吃吧。”王萍将视线落在林兮的手上，见她别到了身后，又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明明她说这话的时候恭恭敬敬，可她脸上的疏离镇定一点没让王萍觉着她是真心怕她。“啪——哗啦啦！”一勺鱼泥粥还没有沾到嘴唇，连勺带碗就被一挥而下，在大理石地板上摔个稀碎。“这么烫还说温度刚好，你是存心想烫死我是不是？”王萍的眼神像要吃人。林兮看着一地四溅的鱼泥，喉头不由的紧噎一下。“是我不好，妈您小心别伤着手。”她蹲下去收拾玻璃残渣，语气平静。“我们占家怎么花钱娶了你这么一个丧门星，结婚一年多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不如花钱买一只会下蛋的鸡。现在连个早饭都做不好，我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王萍边骂边戳，恨不得将食指捅进她的脑仁里。指尖上的血点还没有止住，掌心又被玻璃碎片扎破了鲜血直涌。林兮攥紧手掌，蹲着不动，任她撒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