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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看着鲜鱼一样,盯着一处冒着光,眼球都凝住了。
钱氏心里哼了哼,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端起桌上茶烟袅袅的白瓷杯,说:“这阵子京里不是来了个新的戏班子嘛,过几日我也去请了来,府里也好久没热闹过了。至于你那位沈姑娘——”她眼里闪过狡黠,顿了顿才道,“你瞧着咱们府上的女眷,谁合适出面去请,就找谁帮忙。”
谢淳不无狗腿地笑着答:“您这话说的,我自然是想拜托母亲出面。这大嫂和冰儿,素日同我又不是一路子人,只怕磨破了嘴皮子也不一定唤得动她们。”
“平时挺聪明的人,今儿倒想不明白了。虽说你那日偶遇沈姑娘之时,并未表明身份,可心意却都挑明了。人家到底是待嫁的年纪,我这谢家的主母,于她也是长辈,贸贸然出面请她入府听戏,凭她的伶俐心思,会猜不出这其中玄妙?”
这么一说,谢淳倒也觉得有理,毕竟那日的偶遇,他是表明了心迹的,可那姑娘却是嫌上了他。要是她多心,两件事摆在一块儿思量,定是不愿前来的。
看着谢淳这副样子,钱氏不禁暗想,倒是白长了一副花花肠子,竟不会风流公子那套花花功夫。
她有意暗示:“你若觉得自己说不动别人,为什么不绕个弯儿呢?”
谢淳一脸不明,拱手说道:“还请母亲提点一二。”
钱氏得意洋洋地从鼻孔发出了哼哼的笑声,答:“要我说呢,看着像是谁请的就成了。只要那请帖是从谢家女眷的屋里拿出去的,凭她一个外官之女,还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豁然开朗,谢淳起身拜谢了一番。此时,杜嬷嬷进屋,见他正要回,福了福身子,目送着他走远,上前问道:“夫人,这二爷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钱氏鄙夷地望着门外,摇了摇头道:“他那样的人还能为了什么高兴?无非就是银子和女人。”
方才杜嬷嬷一进来,也是看得出来谢淳那笑意里,分明写着一个“色”字,只是装傻多问一句罢了。
她陪着笑了笑,想起正事,为难道:“夫人,表姑娘还没走。”
钱氏横眉一扫,怒问:“不是叫你打发了吗?”
杜嬷嬷弓着背,垂手站着,不安地答:“夫人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