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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说我们聒噪?”
“瞧他那身布衣分明就是一介穷儒,还在这里充的什么高人雅士?”
“一个参加恩科连毛笔都忘记带的人,不配拜在林主考门下!”
几位学子喋喋不休的嘲讽,令房遗爱想起了之前李肃的借笔之情。
想到这里,房遗爱停下脚步,翻身回到书案前将毛笔拿在了手中。
看到房遗爱的举动,一名学子大声嚷道:“大家快看,他要把人家的毛笔偷走!”
学子的话音落下,国子监正厅顿时爆发了一阵哄笑,“果然是个穷酸,连买毛笔的钱都没有!”
“等等!”众人对房遗爱的嘲笑声,引起了林修文的怀疑,看着身穿青色布衣的房遗爱,林修文暗想道:“难不成他真是一介平民百姓?还是问问他的身份为好,不过看他的样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五品京官的儿子罢了。”
拿定主意后,林修文叫停了房遗爱,在他看来即使不能取消房遗爱的入学资格,趁机在众人面前奚落他一番也是好的,“这位学子,请问你是哪家大人的公子?我现在怀疑你是冒名混入荫生恩科的!”
“恩师英明,此人一介布衣,怎么可能会是官宦之子?”
“他分明就是想走捷径一步登天,我看他就是一个连毛笔都买不起的穷酸书生罢了!”
众人接连取笑奚落,令房遗爱感到极为不爽,刚想说明身份,却被一声异样的话语打断了。
“你们怎么能以貌取人?!”
几个学子正奚落的兴起,听到声音不觉纷纷停了下来。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之前被林修文当众夸赞文章锦绣的李肃已经站了起来。
起身后的李肃,站在书案前环顾四周,正色说道:“姜太公不得第时曾在渭水垂钓,伍子胥投身吴国更是落得吹箫讨饭,汉留侯张子房不得第时也曾拾履求学于黄石公,诸葛武侯未出山时躬耕于南阳。”
“这些都是前辈的高贤,他们尚且都有过遭落魄一时蹇运的境地,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执意与这位兄台的着装?”
李肃慷慨激昂的例子,说的林修文和他新收的三名徒弟哑口无言,只好愣在原地面红耳赤的站着。
听完李肃的话语,房遗爱心中大感惊讶,他没想到这位相貌清秀的学子竟然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