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灵端坐在沙发上,冷眼瞧着他们。
拿到离婚文件,他们就马上向苏宇珏他们告辞了。
苏绣梅在偏厅门口站了一会儿,面色忧郁,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李渡清在她身旁轻声说了一句,“还是进去看看吧。”经历如此大变,一个人呆着总觉得不放心。
有了丈夫的话,苏绣梅果断地推门进去。幼灵还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只手托着额头,看不见她的面容,但还是看得出来她在难过。
“幼灵……”苏绣梅坐到她身旁,伸手搭在她瘦削的肩上,想说安慰的话可一句也说不出来。
先前幼灵在偏厅里对皓宸的一番话,她自是一字不落听的一清二楚。到底是不放心她一个人面对如此大的变故,她和李渡清苏宇珏三个人就在大厅坐下。因为这一番话,令绣梅对她的形象有所改观,生出敬佩之意,也还有深深的怜悯。
佩服她在忍受了这么久的精神压抑之后,她能勇敢地在不公面前去斥责种种不是。但离婚的女人好比被休妻的女人,虽然时代在改变,但到底在中国还没有离婚这先例。
推陈出新都需要一个过程,更何况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去被中国人去接受。如今这社会还有旧社会遗留的人,在他们贫瘠腐朽的思想里对“离婚”这一词还是十分陌生,但提到没了丈夫的女人,他们只有“休妻”和“寡妇”之分。
还未回到中国,她先开始替幼灵担心未来了。
幼灵又如何不知。她抬起低垂地脑袋,双眼迷茫地看向绣梅,脸色异常苍白,然后轻轻地将头靠在绣梅肩上。
绣梅伸开手臂圈住她瘦小的身体,轻声说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幼灵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睛和神情,还有说的话都充满了倦怠,“哭不出来了。在离婚之前,我就已经把所有的眼泪哭完了。”
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想过会伤痛的感觉也没有,被**麻痹了一样,脑子空空的一片,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害怕去想的“未来”,已经无法避免地向她步步紧逼。她得储存精力要好好去思考,可是此刻,她没法集中精力去想。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幼灵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