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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尤其是自己的感受,他没告诉任何人其实他害怕面对受害者家属,有呼天抢地的,有直接昏倒的,还有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有眼泪哗哗直流的,那种体面人竭力压制的悲伤尤为可怕,他宁可**防弹背心去抓捕凶犯,也不想去面对核爆一样的悲伤。
但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信赖他,认为难办的事应该找小丁,准给你踏踏实实办好。小丁熬成了丁哥,丁哥再熬成丁所长,这也就是一眼看得到头的一辈子。
活完这样的一辈子,就算是成功么?他冷笑了一声。
韩晓云接到丁一鹤的电话时,却出乎意料地冷静:
发现他了?嗯,在什么地方,我去。
丁一鹤得承认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自己吃了一惊,甚至让他怀疑这死者家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第二次电话里,韩晓云的声音甚至更冷漠了:
怎么了,我正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走。后事?我自己能办,我家做殡仪服务的,我当然懂。
丁一鹤很少遇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场面,但这下他真的卡住了。
没别的事了吧,那我挂了,哦谢谢您了丁警官。
王雨诗在东京正兴高采烈地操办喜事,这个大单可是她费尽心力搞定的,一定要做成高端婚礼的样板,以后也好再跟别人客户说。
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微信上收到这样的消息:高家杰自杀了,我得给他处理其余的事,请假三天,麻烦你了。
她火速要跟韩晓云电话,韩晓云都掐了,不接。王雨诗想起几次见了高家杰都是笑眯眯一张脸,再老实不过的样子,一时悲从中来。婚纱店员却误会了,赶着递给她一张纸巾:太美了对不对?人生的重大时刻穿上这样的婚纱,才是最光彩照人,让人难忘的。王雨诗抽泣着答应了一声是的。她本来准备给韩晓云挑一顶头纱做惊喜礼物,可是眼看着好友竟然用不上了,这算什么。
韩晓云小时候玩过一二三木头人,这游戏的技能,在她成年后多次发挥作用,老板骂你的时候,客户刁难你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别人觉得年轻姑娘好欺负,撒泼使赖的时候,她都能一秒让自己变成木头人。听不见,看不见,我该干吗还干吗,木头人看着是一动不动,却也硬邦邦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