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佑，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顾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沐雪怎么会变成这样，孙总心知肚明不是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孙总的公司，和宋氏还有些业务往来。孙总确定，要现在得罪我么？"
他收回视线，连多余的眼神都不屑于给他，"现在立刻离开，还来得及。"
孙天佑额头青筋暴起，可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没错，他虽然侵吞了顾氏的大多数资源，可如今的他到底还是个新手，宋氏这样的大客户，他得罪不起。
他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
"宋总，我想我们之间大概有什么误会。毕竟生意归生意，日后有空，还希望宋总能赏脸来吃顿饭，你我好好谈谈。"
宋琛然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孙天佑只能转身离开，经过顾沐雪身边时，清楚地听到她冷笑了一声。
"趋炎附势的狗东西。"
这大约是他从顾沐雪口中听到过最恶毒的话了。孙天佑拳头紧了紧，回头时却对上宋琛然的眼神。
状似无意，暗含警告。
他只能忍。
看着他离开了墓地，顾沐雪好不容易积攒的满身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扶在了自己腰间。等她站稳，那只手迅速又抽走了。她回头，对上宋琛然冷淡的目光，低头说了声："谢谢。"
宋琛然点点头，看了一眼墓碑，随即开口："回去吧。"
顾沐雪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嫂子的墓碑，跟在宋琛然身后，慢慢朝车里走。
一路无话。
从墓地出来，宋琛然又带着她去了趟警局。
来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走时，自然也不会多失望。哥哥依旧没有踪迹，听警察的意思，多半是要将这件事归位疑案了。而因为车子没有找到，对于顾沐雪所说的，这是一桩有预谋的谋杀的怀疑，自然也不能作数。
毕竟孙天佑行事小心，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走出警察局的大门，顾沐雪看着灰沉沉的天，慢慢闭上了眼。好一会，察觉到宋琛然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宋琛然没说什么，径直上了车。经过她身边时，说了一句："以后对我，不用这么客气。
